黎簇有意识的时候,他己经被带上地面了。·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迷迷糊糊睁开眼,茫茫沙海,不见尽头,落日就那样孤零零悬在天际。
暮色自地平线上渐渐升起,余晖洒落在单调的、没有一丝绿意点缀的沙地上。
很安静,周围安静的只有他要死不活的喘气声,流沙散热的呼吸声,偶有孤鸟掠过的破空声。
又被抛弃了吗?
黎簇自嘲的想。
“咕,咕咕咕,咕咕——”
这鸟的声音有点耳熟。
黎簇满脸见鬼的爬起来,不出所料的看见打着翅膀飞落在他身侧的海东青。
“般、咳咳咳……般般?”喉咙活像吞了一把砂石,只说这么几个字都能尝见铁锈味的颗粒感。
般般叼了一串酒红色的浆果丢给他,样子看着有点像是他家楼下水果摊的茉莉香葡萄。
动物趋利避害的本性比人类强大的多,黎簇更不至于蠢到抓着一只鸟问你哪来的食物,他随口道了声谢,乱七八糟往嘴里塞浆果。
味道称不上太好,但也不坏,甜中带咸,回味微涩,很解渴。
“叮——咚——”
遥遥的驼铃声混着风沙声在落日前最后的热浪中荡开尾音。
不远处,出现一匹双峰骆驼。
穿着绯红藏袍的少女斜跨在驼峰凹陷处,悬空的小腿随驼步轻微晃荡,单手拉着缰绳的姿势好不悠哉。·w-e.n·x~u\e!t¨x?t-.*c`o\m.
和某人闲庭信步骑马的姿态很像。
非常像。
黎簇眼神暗了暗,坐在地上没啥形象地抱着浆果继续吃。
踩着沙丘顶端最后凝着的那一抹橙红,索兰措翻下骆驼,快步向他奔来。
她抱着手臂,和般般一起蹲到黎簇身侧。
凌乱的衣袍,灰头土脸,只有一双小猫眼依旧亮晶晶,她揪了一颗黎簇手上的浆果,很诚实的说:“我撒的迷药分量有点大,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醒呢,害的我好着急回来。”
“这也要怪我?”黎簇掂了掂手上剩下的浆果:“哪找的?”
索兰措又揪了一颗,“在一片防护林采的,我骑着骆驼找了个把小时勒,咱们运气一般般,固沙带黄了一大半,白刺果的产量少的可怜。”
她站起来,从骆驼驼峰上背着的驮袋翻出一些肉干和一壶马奶酒给黎簇:“我说过,等我的骆驼找到我,请你吃东西。”
黎簇看见水瓶子眼睛都冒狼光,索兰措摇了摇马奶酒的瓶子,笑道:“你酒量应该还行吧?”
“你随身带酒?”黎簇脱口反问。
“你应该庆幸我随身带了酒。”索兰措说:“地宫塌了,附近的水源大概率都被地宫的虫卵感染了。”
她拿马奶酒的手一伸:“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醉人。<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黎簇‘嘁’一声,一把夺过:“看不起谁呢。”
猛地一口下去。
先是酒糟的香和奶味的甜,后知后觉的酸涩从食管漫上口腔,有点反胃。
黎簇撮着牙花子不太想说话。
索兰措闷闷的笑,“喝不了就算了,别逞强,我去附近找找看还有没有仙人掌,这个季节,应该会有仙人掌果。”
“谁喝不了了!”少年人好面子,一仰头噜咕噜咕继续怼,他呛了一口,脸都憋红了。
咳了一阵,黎簇有点别扭的说:“我没残也没废,不需要这种哄宝宝式的特别关照,沙漠的晚上很危险,好好待着吧,别出去了。”
其实索兰措是想出去给黑瞎子递个位置来着。
毕竟吳邪明天还要过来捡人。
“那行吧,让般般出去找找看……”
黎簇脸色一变,“索兰措,我不是傻子!”
般般一飞出去,他们的位置暴露无疑。
削肩劲腰的少年眼尾都在压着不爽,“你和、你和……”他咬牙切齿:“你和那个神经病是一伙的!”
索兰措忍俊不禁,她当然知道黎簇口里的神经病是谁,故意逗他:“那一大帮子人应该病的都不轻,你指谁呢?”
黎簇被噎了一下,干巴巴的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索兰措咬着肉干慢吞吞的说:“神经病进沙漠之前应该和你说过,除了他,你最好谁都别信。”
黎簇抿了下唇,他不是很想提吴邪那个糟糕的家伙,“至少到目前为止,你没有做过任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