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正风又惊又怒,正要发作。-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费彬却已欺身而上,厉声道:“刘正风,你敢抗令?”他手掌翻飞,直取刘正风面门。
刘正风避无可避,只能挥掌相迎。两人掌风相撞,发出一声闷响。旁观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围绕着那象征着“金盆洗手”的金盆,展开了激烈的对攻。一招一式,都围绕着那个盆,仿佛这盆里盛着的不是清水,而是他们各自坚持的信念和立场。
转眼间已拆了三十余招,大厅内只闻衣袂破风之声,间或掌风呼啸。费彬显然是嵩山派中精锐,招式狠辣,步步紧逼,专攻刘正风要害,意图打断他的仪式。
刘正风虽心有急切,但身手依旧矫健,以柔克刚,以巧避拙,苦苦支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金盆洗手!
就在两人缠斗正酣之际,费彬眼中寒光一闪,右脚猛地发力,狠狠踢向脚边的金盆。“砰”的一声巨响,那象征着刘正风江湖生涯终结的金盆,被踢得滚烫般飞了出去,径直飞出房门,向外面庭院飞去。
刘正风大惊,哪里肯舍,身形一矮,如大鹏展翅般飞身而出,凌空一个转折,稳稳地接住了那还在空中旋转的金盆。\小`说^宅_ !吾~错′内.容?他心中一喜,顾不得落地,便要借这接物的势道,顺势将手伸入盆中。
然而,费彬岂能让他如愿?就在刘正风腾空的瞬间,费彬如影随形,再次一脚飞踢,目标直指刘正风手中的金盆。刘正风只觉一股巨力袭来,金盆再次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他心中一沉,却见机得快,人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住身形,单手凌空一探,又奇迹般地接住了金盆。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看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但费彬的攻势并未停歇,他见刘正风屡次抢夺金盆,心中杀机更盛。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嗡嗡作响,寒光四射。他不再与刘正风缠斗,而是深吸一口气,身形陡然拔高,竟如一支离弦之箭,带着螺旋般的诡异身法,手持长剑,直朝刘正风手中的金盆疾刺而去!剑势如虹,带着一股撕裂一切的劲气。
刘正风眼见剑光袭来,知道这次难以再接,只能放弃金盆,身形急转,堪堪避过要害。金盆再次被剑气击中,高高抛起,在空中被费彬凌空一剑,狠狠劈下!
“当啷”一声脆响,那承载了刘正风多年江湖情仇、荣辱兴衰的金盆,竟被从中劈成了两半,金光四散飞溅,落了一地。_如/闻′王^ \更~辛¢醉~全`
刘正风看着断裂的金盆,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金盆洗手,脱离江湖”的梦想,仿佛也随着这盆一同碎裂了。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爹!不好了!嵩山派的人…他们把整个刘府都围住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正风的女儿刘菁满脸惊慌,指着外面惊恐地喊着。
刘正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一阵冰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原本以为只是嵩山派来人阻止,没想到竟动了这么大的手笔,连他自己的家都围了起来。
费彬见状,却是一脸肃然,甚至带着一丝“忧国忧民”的口吻,朗声说道:“诸位请想,我等阻止刘三爷金盆洗手,并非与刘三爷过不去,实乃是为了武林千千万万的性命着想!”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大厅内气氛骤然凝固,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不解、怀疑和惊惧。为了武林千千万万的性命?这话从嵩山派口中说出,未免太过冠冕堂皇。
最先忍不住的是泰山派掌门天松长老,他须发皆张,厉声质问:“费师兄此话何意?刘师弟金盆洗手,与世无争,何来危害武林之说?莫非嵩山派此举,另有隐情?”
恒山派定逸师太也蹙着眉头,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阿弥陀佛,费师侄,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倒要请教,你口中的‘千千万万’性命,究竟是何所指?”
嵩山派的其他弟子也面露疑惑,连一些原本就倾向嵩山派的武林人士,此刻也有些动摇。
费彬见众人质疑,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目光最终定格在刘正风身上,带着几分嘲讽,几分质问,说道:“哼,各位有所不知。刘三爷家财万贯,享尽荣华,却岂是甘心受那狗官之气的人?更遑论为了区区俸禄,便抛却身份去做那七品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