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凤街的脂胭水粉铺子两三家连在一块，为何单单烧了中间那家？”

南宫啇脸色凝重起来，“你知道是哪家？”

南宫离看着他的眼睛，“就是上次我们去过的那家。”

南宫啇哦了一声，“原来是那家，”他叹息摇头，“好歹是与宗门做过生意的，你放心，大哥会好生处置的。”

南宫离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有些怏怏的，本想转身回去，又想提点他两句，踌躇着要如何开口。

南宫啇抬眼，“阿离还有事？”

南宫离抿了下唇，“大哥，我有些害怕。”

南宫啇一愣，“害怕什么？”

南宫离道，“南宫一族本来人丁不旺，可一年不到的时间，三位长辈相继故去，皆非善终，我真怕南宫宗门的人都会如此……不得善终。”

南宫啇皱起眉头，“无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如今宗门扬眉吐气，你该朝前看，好日子还在后头。”

“如果重振宗门的代价是这样，我宁愿还回到从前的日子，至少，人都在，什么都没变。我会说服爹，把少主之位让给二哥，我也会早早发现二叔的秘密，想办法阻止他，我想我们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日子。”

南宫啇起身，拍了拍袍子上掉落的枝叶，走到南宫离面前来。

“有大哥在，阿离什么都不要怕，大哥哪怕自己不得善终，都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南宫离最怕的就是这句，心头一哽，“大哥若不得善终，叫阿离如何独活？大哥答应我，要好好的，恪守门规，善待大嫂，陪着我一道把宗门撑下去。等到我们都七八十岁，头发白了，牙齿掉了，满脸皱纹时，还能相扶相依。大家都道南宫大公子品行高洁，与人为善，如此良善之人，又怎会不得善终？”

见南宫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南宫啇心头猛的一震，他轻轻揩去南宫离眼角的泪，慎重其事的道，“好，大哥答应你。”

南宫离走了，南宫啇站在门口，久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