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就我们三人。”佛索威夫人抬手示意他安心坐下:“马索斯是高庭公爵,等年满十六岁之后,我和辅佐的臣子都要退下去。”
奥托脸色不变:“明白了。”佛索威夫人瞟了一眼舱门,压低声音问道:“我和雷加的单独见面安排好了吗?”奥托从兜里掏出一枚缺角的里斯金币递给她:“我先带你们进入赫伦堡,等面见完贝尔隆先回客房,傍晚就人来找你。”佛索威夫人收下信物。“母亲,我们不是来参加国王的登基仪式,顺便找雷加要账的吗?为什么要和他单独会面?这不合律法。”一旁的马索斯开口。 交代完毕的奥托没有回答立即转身离开船舱,佛索威夫人抚摸着儿子的脸:“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要站在雷加一边,具体原因等见面后你就明白了。”~~~为了不让动物破坏梨树,围绕城堡一圈的整片果林都被石块垒砌的齐腰高篱笆给围了起来。从国王大道进入赫伦堡的那条小泥路也铺上了小石子,雨天不再泥泞。来自北境、西境、河间地和王领的贵族们正围坐在一个六圈的石制台阶周围,他们举着酒杯放声大吼,有人在助威,有人在喝倒彩,有人在嘲笑着坑中沙地上正在搏斗两位小青年。此刻,赫伦堡内热闹非凡。来自北境的粗犷贵族、西境的精明领主、河间地的商人以及王领的权臣们,一个个围坐在六圈石制台阶四周。他们手中高举着盛满美酒的酒杯,纵情欢呼、肆意吼叫。助威声、喝倒彩声、嘲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赫伦堡的上空。而在台阶下方的熊坑沙地中,两位小青年正展开激烈搏斗。富饶的斯壮家族竭尽全力修缮着这座古老的城堡,他们重新垒砌了练武用的流水花园、决斗用的熊坑,铺设好了大厅地板,已经做到了能力所及的极致。但伤痕累累的赫伦堡太多巨大,想将其完全修复估计需要汇聚整个河间地的财富与人力,这无疑是一项与身份不符而又漫长的巨大工程。雷加与雷妮亚曾经住过的房间换了一些被虫蛀过的老旧家具,一直被斯壮家族妥善维护,整体保持着原样。“啊~~痛啊~~~”雷妮亚的卧室里时不时传出一阵哀嚎。这种叫声都听惯了,路过的人都带着笑意走开,没人愿意敲门进去劝说。房间内,托德趴在沙发上,把母亲递过来的葡萄塞进嘴里。杰赫里斯暴毙,托德搞出的烂事谁也兜不住,被爆了出去。自那之后丹妮菈便时时刻刻守在托德身边,她不怕那些被骗的贵族报复,而是怕雷加大义灭亲。托德一边咀嚼着果肉,一边反手伸向背后,将一颗葡萄递给正踩在自己背上的弟弟,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坦克,吃葡萄。”八岁的坦克身形壮硕,顶着个锃亮的大光头,四肢粗壮有力,如同小牛犊一般结实。他伸手接过葡萄一口咬下,果皮破裂的瞬间,酸涩的汁水刺激得他双眼立刻眯成了一条缝。“混蛋托德!”坦克最讨厌吃酸,他气鼓鼓地翘起脚掌,将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脚后跟上,要给哥哥一点教训。“啊~~痛啊~~~哈哈。”托德故意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声音中却夹杂着止不住的笑意。坦克有着母亲塞妮拉一样的紫色眼睛,原本还有一头柔顺的银色头发。在托德犯事后,雷加一声令下把他的头发剃了个精光,并声称这是为了让他摒弃对外物的关注,专心投入学习与练武。但坦克心里清楚,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哥哥害得自己失去了心爱的头发!这段时间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要来找托德报仇,好好招待这位罪魁祸首。咣当!门被一脚踢开,塞妮拉提着裙摆气呼呼地走了进来。“呃啊~~~”托德又惨叫一声,坦克踏着他的背跳了下去。坦克抽出桌边托德的佩剑,单手举过头顶走到塞妮拉脚边:“谁敢惹母亲生气,我现在去砍了他!”“就是他!”走到窗边的塞妮拉转过身,抬手指向刚进门的雷加。坦克赶紧扯过窗帘挡住长剑:“敢惹母亲生气,父亲,我们一起去砍了他!”雷加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尴尬又无奈的笑容,轻轻扶着佛索威夫人的手肘,将她和马索斯迎进门后小心翼翼地扣紧门拴。“发生什么事了?”丹妮菈起身过去牵起妹妹的双手。雷加平时拌嘴都让着姐妹俩,更不会和两人吵架,她不知道塞妮拉今天怎会如此生气。“所有人都说我是淫妇,可我除了写作实际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塞妮拉声音哽咽,含着泪眼看向马索斯:“我写过那么多苟且之事,还辨认不出来吗!”房间内所有目光都注视向静静站在那里的马索斯,他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