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在地上,在贺江灈的脚下摊开。
贺竟流在一边说:“皇兄,你是不是误会皇嫂了?这画你是不是根本没仔细看过?这东西明显就是被人临摹出来的,这么明显送到皇嫂这里,不就是在挑拨离间吗?
皇兄该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误会皇嫂吧,臣弟记得你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这次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着了别人的道?”
“他怎么不冲动了?莫名其妙的就发脾气,真不知道脑子长在了哪里,一点也不冷静。”晋明鸢在一边愤愤地嘀咕着。
贺江灈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视线始终在那幅画上胶着,他现在也看出来了,那画正如贺竟流说的那样,就是被人仓促临摹出来的,线条都不怎么流畅。
这确实就是一场不太完美的栽赃陷害。
可偏偏先太子的事,这么多年来,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根拔不掉的刺。
在看到这种话的时候,他又哪里能费心去深思?
一片沉默里,贺江灈终于还是抬眼看向了晋明鸢,他没有避讳,直接道:“阿鸢,对不起。”
晋明鸢冷哼一声:“谁稀罕你的对不起,我连先太子是谁都不记得,以后你少把这种事往我身上扣。”
贺江灈被拂了面子,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视线沉沉的又看了晋明鸢一眼。
这件事确实是他太冲动,明明就是这么显而易见的算计,但凡他稍微想一下,只要想到阿鸢失忆,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便也不至于被这幅画支配情绪的。
可偏偏他还是什么都没想。
贺江灈又一次对着晋明鸢道:“是我错了,怪我冲动,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