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玉成点点头,等兄长的手从嘴边拿开时,他迅速道:
“哥,我想要一把新的剑。”
“功夫还没练稳,换什么新剑?”
“哦,那我明天去告诉爹……”
“知道了!给你买给你买!”薛玉琢咬牙切齿。
薛玉成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答应了兄长不说出去,那他就不会说。
可是兄弟俩没想到的是,裴家隔天听说此事后,立刻就把酒送回来了。
薛家人开始不愿意,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的道理。
可是裴家人坚持要将酒送回来。
裴薛两家,怎可互赠先帝所赐之物?
于是这酒又回到了薛府,还摇身一变成了槐花酿。
薛玉琢从祠堂里出来后,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找个机会告诉裴姝:
“这酒我帮你保管着,以后还给你。”
少年时,总喜欢说“以后”两个字。
可谁也预料不到以后是何境况。
薛峰在家待了没多久,西北传来急报,浑邪人再度南下侵扰。
皇上连夜召薛峰及几名重臣进宫商议。
最后决定,命薛峰、魏符等几员大将率大批援军出征西北。
此次不但要将浑邪人驱出边境,更要一举铲除后患。
薛峰披上战袍,要再次奔赴沙场了。
薛玉琢这次也要跟着去。
他从小就知道父亲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知道父亲身上的担子很重。
他现在长大了一些,想为父亲分担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大军出发前夕,他爬上墙头找裴姝告别。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裴姝哭了。
他也有点眼红。
说来也真是奇怪,他摔伤撞伤的时候都不哭,可是每次裴姝一掉眼泪,他就偷偷红眼睛。
和裴娇娇说多了话,他也有点娇气了。
裴姝给了他一个平安符。
小小的一个锦囊,里面塞了从寺里求来的符。
锦囊上还绣了“平安”二字,绣得工整雅致。
她说:“你拿着它,我等你回来。 你若来提亲,我定会求爹娘答应的。”
薛玉琢把锦囊塞在胸口的位置。
他看见裴姝哭过的眼角像樱桃一般红。
他想说,等他回来,他一定来提亲。
他想说,等他回来,他再也不惹她哭了。
他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后却只说了一句:
“你别等我。”
薛玉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肯定。
然而大军出发后,他才走到京郊就后悔了。
他其实很自私,很想要裴姝等他几年。
万一等他回来的时候,裴姝己经订亲了,那他岂不是得去抢亲?
薛玉琢后悔得要揪头发了。
没办法,事己至此,赶紧把胡人灭了吧。
可浑邪人哪里是那么好打的?
薛玉琢去了西北,真刀真枪地上了战场,才知两军交战有多惨烈。
他们父子九死一生。
有一回,敌人的尖刀刺进薛玉琢的心口,刺穿了破损的铠甲,刺破了衣衫,刺破了胸口的平安符,刺破了皮肉。
若再深半寸便必死无疑。
刀尖刺入心口的那一瞬,薛玉琢感到胸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就在那一刻,他忽然生出几分庆幸:
还好,还好他叫她别等他。
否则,他失言的话,她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定会气得一首哭一首哭……
薛玉琢以为自己要死了。
人都快倒下了,最后被人扛着回去。
不过还好,有惊无险,人救回来了。
薛玉琢养伤的时候,还跟张副将学了点针线手艺,把破了的平安符锦囊给缝好了。
缝得歪七扭八,但好歹没洞了。
薛玉琢很满意,照旧天天拿出来看。
他左看右看,又开始后悔:
唉,还是该希望她等等他的。
……
就这样过了三年。
大瑜终于灭了浑邪,将胡人驱赶去了西边。
大军班师回朝。
胜利的喜讯长了翅膀,提前飞向京城。
朝堂民间无不欢庆,皆道大瑜国威显赫。
一片喜庆之时,老臣裴定礼却主动向皇上辞官。
皇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