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然后回家给心爱的辣椒苗、棉花苗浇水,吃饭早饭在家里磨蹭够了,便驾车去榷场溜达溜达。
李家窑厂有谢大利爷俩盯着。他放心的很。纺织厂的账本也让许婉来看。至于慈安堂,他就更不用操心了,有李武和方大川在哪儿,这俩兵痞是绝对不会含糊战后遗孤的居住环境。谢宁简直爱死了这种悠哉悠哉,不用操心挨累的日子了。倒是吴俊源最近,在张大宝身上琢磨出了乐子。“宁叔!”大清早张大宝便一脸墨汁地跑到谢宁跟前哭,“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谢宁敲他不大点个人,像从墨汁里捞出来似得,笑道:“怎么回事?你跑墨池里捞王八了?”还捞王八?张大宝感觉自己就是个王八。他气的直跺脚,怒道:“宁叔,你可管管那个姓吴的吧,叫他换个人折磨,我是要读书识字看账本,但不想考科举啊!”“他老非逼着我作诗,作的不好,就往我脸上画,瞧给我画的,王八也没这么难看呐!”张大伯一张肉脸,被画得左一道,右一道,花猫似得滑稽得很。“哈哈哈……”谢宁实在是没憋住乐,他抬腿踢了张大宝一脚,“不考科举你读什么书?账本那玩意还用看?要是不好好学,赶紧回家找你娘去,看你娘收不收拾你!”“账本咋不用看!”'可难了好不好!张大宝嚷嚷完瘪嘴嘟囔,“你以为谁都像你……”“你说什么呢?”谢宁眼睛一横。“没、没说啥!”张大宝赶紧解释,厢房传来吴俊源阴森的声音,“张大宝,赶紧给我过来,别让我过去抓你!”“叔!”张大宝一听叫作诗的声音,骨头都发瘆,他哭着扒谢宁大腿道:“叔!叔,救我!救救我!”谢宁笑得腮帮子都疼了,看他小黑王八实在可怜,“今个先这样,明个跟我去榷场衙门溜达吧!”深夜,西北的星空万里无云。宿川城北边的山坡上,小兵咬着草棍道:“头儿,从王爷府过大寿,咱就在这盯着,那胡人能来么?”张校尉半个身子窝在一人高的草丛里,磨着长刀道:“怎么不能来,谢大人说能来便能来,老实等着你的得了,老子先睡会!”“要是把人盯漏了,老子扒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