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了?!!”
赵斌霎时间表情都空白了,舌头打结地道:“怎、怎么会败露?”
隔壁殿内伺候高识檐的小太监是被搜身了。/x?i`n_k′a!n-s′h!u?w,u..*c^o,m_
但伺候他的……
没有一点异常啊!
吴俊源也是吓了一跳了,怔怔地盯着他。
“伺候你的小太监躲过了搜身,纸团却被国子监司业付长林捡到,交给到皇上跟前……”
听谢宁讲完了始末,赵斌长舒一口气后,脸色沉得铁青铁青,“我父武成王袭成王位以来,战战兢兢,无有一处不遵循朝廷礼制,循规蹈矩这些年,我大哥在京城净当孙子,就这样还有人惦记到我家头上!”
他愤恨得后槽牙几乎咬碎,“真当我武城王府无人,当成窝囊废来欺负么!!”
谢宁缄默不语。
他之所以铁了心,会试之后要回西北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因为这大宴朝已然是个秩序崩坏的时代。
价值观、伦理纲常,都与他之前接受的二十多年教育相悖。
“好在太子应该是站在你们这边。”吴俊源想了下道:“太子殿下天下正统,我在京城待了半年多,也听说了不少事情,虽然最近几年朝中有其他皇子不断崛起,但赵奕仍旧是朝臣众望所归,赵兄你……”
赵斌点点头,他与吴俊源并未推心置腹,但吴俊源却与他说了这真心的话。·s^o¢e.o\.?n^e^t/
他语气真诚地道:“我明白,这事儿我会好好想想……”
车内气氛被权势倾轧弄的低沉下来,谢宁搁柴房睡多了,脑瓜沉沉,抬手撩开车帘透气,此时太庙附近仍有不少雇不起马车,靠两条腿十一路回家的低阶官员,树林两侧松涛阵阵,微风袭来谢宁感觉清爽了许多。
倏地一阵马蹄声渐近。
谢宁神经一跳,就见一匹高头大马缓慢靠近。
“赵小公子!”
马上男人声音响起,倨傲的表情居高临下。
谢宁一愣。
马上的人看清他的脸也是同样一愣。
高识檐嗤笑的语气,仿佛谢宁是什么行走夜间的脏东西,“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他抬眼扫了扫车内的人,正好赵斌和吴俊源看了过来,高识檐恍然,“原来你就是状元楼之后,名满京城的西北解元……谢宁?”
这张脸。
这个张狂的语气。
谢宁脖子倏然一痛,想起那夜命悬一线,他目光锋利地回道:“正是在下,高公子今日又有什么指教么?”
那天晚上被抽的伤痕还在,高识檐仿佛才看清谢宁的脸,马鞭饶有兴致的地摩挲下颌,“指教……?我的指教你确定能承受得住?”
“谢宁,这位公子是……?”
剑拔弩张对话,被吴俊源适时打断。¢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赵斌道:“高公子!”
高识檐开门见山,“我听我爹说,你的青词被陛下大加赞赏,想问问你到底写了什么?竟能比我写的好,是溜须拍马?还是夸大朝廷功绩?”
谢宁:“……”
赵斌:“……”
吴俊源心内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想起谢宁说过非常贴切的话,来形容这位宰相府小公子:见过能装逼的,没见过这么能装的。
“我所写不过一些古人宗典,颂赞当朝必然是有些,浅显拙作自然不能与高公子相提并论,其实不必高公子特地来问一趟。”
赵斌给的回答相当体面,高识檐却是不买账,“那看来的确是溜须拍马了,要是这么说的话,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你。”说着他还瞥了一眼谢宁,“还好是哄陛下开心,若不然你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我都以为你是找了代笔,替你找回武城王府的脸面!”
“……你!!”
赵斌着实被气的不轻,正要跟高识檐掐起来,高识檐一马鞭抽下去人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这个人……”
吴俊源瞧着跑远的马屁股,“他真的好能装啊!”
赵斌也道:“太气人了!竟然敢羞辱我?谢宁他是不是在嘲讽我?他在看不起我!我真的好想打他!”
谢宁由衷而发地点头,“打他,我也想!”
原本几人想青词结束之后喝点酒,散散最近的烦闷,但被狗屎一样的高识檐搅合得完全没了心思,小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