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死的?!”
斡力布的府上,客堂里,此时只有兄妹二人,听着雅若的话,斡力布此时也不禁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五大三粗的莽夫至此依旧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错了,甚至他不理解,为什么阿妹说那个人会死,还是被自己害死的。
“不是,我怎么就害死他了?妹子你这话有点过分啊,谁不知道你哥对朋友从来都是肝胆相照,遇事只帮忙不添乱的?”
此时雅若都无语了:“你觉得你没错?”
斡力布脖子一挺:“我有什么错?!”
“你夜间未得召令,居然就那么进了王庭,还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中枢廷院,你觉得你没错?”
雅若眼都瞪大了,气的差点站不稳。
斡力布还是不服气:“我就是去找你而己,有那么严重吗?”
“有那么严重,吗???”
雅若最后一个字音咬的很重,差点都被气笑了。
“上京城入夜之后有宵禁你知不知道?你上街寻我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以你的身份,再加上你事出有因,巡街的卫兵也不会和你计较,可是王庭是什么地方?
那是皇城啊哥!
就算你如今是玄甲军代统领,可今夜玄甲军并不是你当职,你凭什么夜入王庭?
你有鱼符或者夜过碟吗?你有紧急公务或是可汗许可吗?
你在王庭外,请王庭值守的禁卫将领替你通传了吗?
你什么都没有!
你是靠你这张脸,靠你的身份,靠你和那禁卫将领的交情走进去的,还去的是中枢廷院这种地方啊!
别说是你,就算是中书省乃至六部的值班官员,他们也没资格随意进出啊!”
雅若越说越愤怒,越说越害怕,话到最后,她都要急哭了。
“你这种行为,往小了说是目无法纪,藐视国法,往大了说你是结党营私,图谋犯上啊!
你以为徐先生为什么赶你走,他是怕你再待下去,你脑袋不保啊!
谋逆之罪那是要株连九族的,这罪名别说是咱们家,就是阿依娜他们家,现如今汗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勋贵,他们能担得起吗?
哥,可汗赐下来的免死特权,不包括谋逆你知不知道啊!”
雅若这话一出口,斡力布也是彻底被吓到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子扑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半天都起不来,就连两条腿此时都仿佛没有了任何力气。
他是真没想过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此时被雅若这么一说,他是真感觉到怕了。
是啊,他今天可以靠刷脸进了中枢廷院,那明天呢?
明天是哪儿,可汗的寝宫?
连王庭的宿卫都要卖他面子,那他是不是随时可以举兵进入王庭,换一个可汗?
斡力布虽然脑子笨了一点但他还不是真的白痴,此时,他没来由感觉到了后脖颈一阵发凉。
“妹……妹子,那……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这种事谁也没辙,只能希望可汗念在你以往的功绩,还有我的份上能网开一面吧,要不然,咱俩就只能一起去死了!
不过你放心,如果他要杀你,我不会独活的!”
看着慌得六神无主的兄长,雅若也是不禁苦笑一声。
此时她哪里有办法,别说她了,恐怕就是阿依娜来了也没辙。
就这种事,没有任何一位君主可以原谅,也没法原谅!
这一夜,兄妹俩都是战战兢兢,静等死亡的到来。
……
另一边儿,回到王庭后,还是那个院子里,还是那张躺椅。
不过这一次,刘宇没有躺着而是站在那里,双手负后,身形挺拔如松。
片刻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
“可汗……”
砰!
那人话都没说完,便是被刘宇回身一脚重重地踢飞出去,落地后那人更是首接吐了口血。
“过来!”
随着刘宇阴森森地开口,此时那人哪里顾得上疼,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像条狗一样跪伏在刘宇脚边,诚惶诚恐地哆嗦着。
“来,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刘宇俯下身,目光幽冷,声音更是冷的吓人。
“回……回可汗,这里,这里是王庭!”
那人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回应。
刘宇冷笑一声:“王庭?怎么我感觉,这王庭还不如中原的青楼妓院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