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合同工。帕尔特见了她两面后就展开了猛烈的追求,给了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财富,后来她成了帕尔特的第二任妻子。
她名下有三个基金会,全是帕尔特用来帮大人物洗钱的渠道。新任总统上位后整个美国都人心惶惶,帕尔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埃琳娜知道自己为什么“得死”,活着是共犯,死了就是替罪羊。
或许是因为埃琳娜做了太久金发太太,帕尔特早已忘记她曾经是法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了。当死亡威胁逼近时,这位昔日的法律精英终于撕下了贤妻的伪装。
她暗中联系上了莉亚,两个被帕尔特摧毁的女人一拍即合。埃琳娜提供计谋,莉亚负责实施。
作为曾经富豪住家保姆,懂得基础药理,也有些特殊的渠道,她搞来了地高辛片。这种心脏药物溶于酒,喝下后会在1-2小时内悄无声息地累积效应,最终引发“自然”的心脏骤停。
莉亚说:“比起刺杀,这种能让人全身而退的方式更好。”
温时溪不认同,“警察来了会调查监控,莉亚出现在酒店太让人怀疑了。”
莉亚想亲眼见证帕尔特死亡才出现在这的。埃琳娜摇着头,觉得温时溪的顾虑是多余的,“就算帕尔特死了,他也会继续‘活着’。”
她打开手机,推特界面泛着幽蓝的光,“帕尔特所有的社交账号都是我在运营。他今天死了,明天依然会更新。”
帕尔特掌控着太多政商机密,名下46个银行账户牵动着无数大人物的利益。只有他一直活着,账户才不会冻结。
温时溪感到脊椎窜上一股寒意,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布料。社交账号更新、银行账户流动……而帕尔特的尸体,或许会永远缺席自己的葬礼。
帕尔特到处散播妻子精神崩溃的谎言,埃琳娜知道这次中国之旅是为她精心准备的死亡之旅。
她的泪水无声滑落,颤抖的唇间反复溢出破碎的哀求:“please……”
新来的司机、突然的过敏、刹车失灵、绑架、自杀……她不知道自己会是哪种死法。
“救救我……”她的声音支离破碎。莉亚也在流泪。
温时溪的指尖深深陷入沙发扶手,皮革发出细微的撕裂声。眼前两个女人的眼泪像淬了毒的匕首,每一滴都在她良心上划出带血的口子。
她们在求温时溪保持沉默,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温时溪当然知道帕尔特该死,莉亚的女儿拼命挣脱,埃琳娜躺在棺材里,帕尔特未来的第三任妻子……这些画面在她脑中翻搅,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得不成样子。
可死亡从来不是爽文里的一个句点,而是往后余生每个可能惊醒的夜晚。帕尔特青灰的脸、痛苦的呻吟、抽搐的身体……这些太具体了,她没打算记住这些东西。
温时溪给自己找了个绝妙的脱身理由,“死在酒店会影响我们的营业。”
埃琳娜用手背狠狠抹去眼泪,眼底发出一种决绝的光亮,像风中摇曳却不肯熄灭的残烛:“别担心,他的死讯永远不会见光。没有警察,没有调查,尸体会被秘密运回国,一切都会悄无声息的结束,对酒店不会有半点影响。”
莉亚突然掏出手机,痛苦又坚定,“要看看我女儿的照片吗?”
温时溪接过手机的瞬间,泪水就砸到了屏幕上。那是女孩伤痕累累的医学鉴定报告,这些照片在法庭上被传阅无数次,却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伤不了帕尔特分毫。
“只要他还活着,这场噩梦就不会结束。会有更多的女孩受到伤害。”莉亚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温时溪的耳膜。
她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亲手抓进派出所的变态,猥亵13岁女童,不过是治安拘留15天就放了出来;企图迷奸小贝壳的李奉生,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连案都立不了;而眼前这些触目惊心的、实质性的伤害也依然惩罚不了罪犯。
埃琳娜冰冷的手指突然攥住温时溪的手腕:“plea word.”
请保持沉默。
温时溪沉默着点了点头。当法律闭上眼,正义就该自己拿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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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特咽气的瞬间,埃琳娜便尖叫着喊来了助理。助理拨通了大使馆的紧急专线。不到一小时,三名便装白人壮汉就出现在酒店里。
温时溪紧贴着墙站立,呼吸几乎停滞。身旁的杨茜尧和wendy也同样僵立着。
帕尔特的尸体被一个棕衣男人背了出来,脸被黑色鸭舌帽遮得严实,只有一只惨白的手垂落在男人前襟,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当那只死人的手从她眼前掠过时,温时溪的双腿突然失去了知觉。她死死抓住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