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名下。”

一名年轻警员拿着资料递给刚刚走出接待室的城队，并简述了一下资料内容。

“还以为她是胡扯的，结果全是实话……”

城队显然也是第一次遇见沟通能力这么强的精神病人，受到了一定的冲击。莫名上涌的怒气一滞，在见不到张照石正脸后消了下来。

“那怎么办啊？让那个老中医来接她吗，老爷子今年多大岁数啊，这么晚了，要留人在警局过夜吗？”

刚刚给张照石登记的女警有些忧虑。

“她填的紧急联系人情况怎么样，能来接她吗？”

“紧急联系人在外地，但是能通知张照石监护人那边的人来接她。另外那个老中医也不老，西十多不到五十岁。”

还是那名拿来张照石资料的年轻警员回的话，不过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对。

“西十多岁？！这不对吧，非亲非故，拿到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小姑娘的监护权，以为是善良爷爷的救赎故事，这不成恐怖故事了！”

女警惊诧地看着小警员，探头去城队手里的资料上确认。

“行了，瞎揣测什么。万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就先入为主了，对人家的家庭影响怎么算？不过这监护手续确实不对，你们之后再查查流程有没有问题，过几天回访一下。

张照石今天就是去海边自杀的，看到落水的沈翊才改变主意，决定先救人。她情况不稳定，咱们这边多注意一点，”

城队合起资料，他最开始也有点先入为主。虽然感谢张照石救了被歹徒推下水的沈翊，但她一个人大半夜出现在海边也确实可疑。

从打扮上看，又是墨镜又是手套，遮遮掩掩的，就想着盘问一下。

结果对面态度不端正，说话张口就来，考驾照科目一西次没过就去自杀，多少还是离谱了些。

没想到人家说的都是实话，精神病人的思维不能以常理判断，看了资料发现这个张照石小小年纪，经历倒是坎坷。

幼时母亲失踪，家里失火，身体伤了根本，运动生涯断送。父女不和，爸爸从小就不管她。高中抑郁症自杀，被救回来却错过高考，之后去了趟沙漠又是被抬出来的，后来再次经历火灾，双手和眼睛都出了问题，每个月都会去医院复查，人家根本不是故意遮遮掩掩，而是不想露出烧伤的痕迹。

高考不顺，抑郁症发展成精神问题，精神分裂，前不久才从疗养院出来，至今都在因为精神问题休学。

杜城就是睡觉都要突然坐起来给自己一巴掌，骂自己不是东西。

“城队，医院那边来消息，沈翊醒了。”

“这么快！我过去一趟，你们继续。”

杜城出了警局，一脚油门赶到医院，先是和医生确认沈翊的情况。

“患者身体没什么问题，大脑没有受到缺氧的影响，肺部也没有感染迹象，可以说是相当好了，完全不像是经历过长时间溺水。头部受到过撞击，也不是什么大事，有点肿，擦擦药就好了。

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现在才恢复交流能力，这方面需要注意一下。”

和医生交流完毕，杜城走进病房就看到沈翊呆呆的望着病房天花板，看起来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

“沈翊？”

像是这才发现有人进入病房，沈翊扭头看他，额角肿了一个包，看起来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