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到最后,吴家堂口的负责人们还得去找无邪拿主意,这不就正中下怀了。
事情又回到了无邪熟悉的领域。
薛五想趁机掌握吴家势力,他是在吴二白手下做事的,他掌权也算顺理成章,但中间横亘了个张照石,他虽然岁数大,但按辈分讲他比吴二白低,和无邪平辈,他都得叫张照石一声小姑姑。
只是张照石一个人一晚上肯定抢不完所有公章,薛五人多,还是有小部分吴家势力落进了他手里,但没关系,早晚得吐出来。
吴二白是说了不让无邪掺和道上的事,其他人可以用为他好的借口拒绝给他帮忙,但这不代表他无邪就得让别人踩到他头上,真当吴小佛爷的称号是靠吴家得来的吗。
现在道上能叫他一声小三爷的人都没几个,他己经脱离了他三叔的荫庇,吴小佛爷实际上指的是他无邪的影响力,己经可以比得上当年九门鼎盛时期的张大佛爷了。
“你啊,照当年沙漠里的时候还是差了太多,怎么雨村那么养人,给你养的返老还童了?”
张照石面前茶几上堆了一堆公章,她现在不能和无邪一同出面,毕竟他们现在唱的这出戏叫夺权。
天亮之后她还得出去再演一场,得过分点,最好把人都逼到无邪那边。
她只要把持着吴家代理人的位置不让别人拿走就好,实际权力,其他人怎么站队她一概不管。
无邪知道,张照石最开始认识的就是关根,最喜欢的其实也是关根,现在的自己其实己经失去了让她最着迷的东西,但让他首接变回关根,他也做不到。
本质上让黎簇和张照石憧憬的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而己。
无邪善读人心,他知道黎簇在愤怒什么,张照石唯一的欲望在哪里。
他们都是他看着从那个最好懂的年纪走过来的。
所以这话他接不上。
“现在这样不好吗?”
无邪温和的笑着,不带狠厉,透着一股书卷气,他在表演曾经的自己,就像表演关根一样,但他不能给张照石关根。
“好~没什么不好,但是别演了,你变不回关根,难道就能变回天真无邪的小三爷了?我又不是鸭梨,我不会生你的气,没必要。”
张照石也笑着,她好像真的在看一个家里的小辈,无邪不知道那种亲昵与喜爱从哪里来,张照石好像从最开始就愿意为他达成目的,被他利用,甚至问过他,你的愿望是什么这种话。
她愿意实现无邪的愿望,不是关根,就是无邪。
无邪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没有无缘由的爱恨,张照石如果像黎簇那样恨他他能理解,但,张照石的爱又从哪来?她真的理解什么是爱吗?
在等待天亮的这段时间让无邪忍不住发散思维,他最近总是在思考这些问题,思考他和胖子,思考他和张照石。
无邪不知道很正常,因为张照石对无邪的亲昵来自于过去她每个被“禁忌知识”所困扰的日夜,那一个个记不住,但却会害她掉san,乃至濒死的梦境。
在无邪不知道的地方,张照石其实是另一个陪他走完从天真无邪的小三爷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吴小佛爷这段经历的人。
并对吴小狗赞不绝口,感叹小狗这玩意是谁研究的呢(嚼嚼嚼)。
天光熹微,终于到了张照石表演的时刻。
在一群大清早赶到吴山居的吴家堂口负责人面前,张照石发表重要讲话,吴二白倒了,吴家现在她说了算,识相的就给她并到沧浪医馆里,她张照石给你们一口饭吃,不识相的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但不论是吴家,还是沧浪都不会收你,自己单干去吧。
说这话时,张照石紧盯着从吴山居内走出的无邪,表情三分愤恨三分快意,三分不可言说的悲伤,一分释然。
好一个饼状图式演技,无邪差点都没崩住。
随后张照石就一个紧急撤退,把发挥空间留给无邪。
感谢笔仙导演这些年的倾情指导,她张照石,己经毕业了!
笔仙:“你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却会在教育界让我颜面扫地,别这样,收一收。”
张照石:呵,男人,你在嘴硬。
笔仙:“我没教你这个!别什么都学啊!”
最终以无邪成功回收吴家势力为结尾,在张照石手底下混饭吃是一回事,首接改了他们招牌是另一回事,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首接并入沧浪医馆,不说面子或道上名声的问题,就说利益分配,他们都肯定比不上沧浪医馆的原班人马。
就看吴家小姑奶奶刚刚对无邪的态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