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形是相当媚的那种,如果这种眉眼长在一个女人脸上,不管她下半张脸长成什么样,哪怕毁容了都必然称得上一句美人。
可他偏偏那双眼又黑又沉,深得望不见底,上媚下沉,轻微的神态变化都会带出一股邪气。
有个词无邪觉得很都适合小张哥,虽然这个词己经被早年间那些个霸总小说给带坏了,现在一说就有种搞笑的意味,但无邪就是觉得合适,邪魅狂狷。
搞笑也合适。
“什么意思,传染病,靠血液传播的烈性传染病?”
与早年的经历有关,小张哥对于这种事很敏锐。
无邪不知道怎么说,前情太长了,一说就要解释很多,而张照石的事偏偏是不能传扬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总算知道小哥为什么对于很多事都不做解释了,一是麻烦,二是解释不清。
“传播途径不明,总之你注意一下。
其次,如果你觉得张照石在发疯,别废话,跑就对了。她周围的人在发疯,也要跑。”
“我到底是去偷人的还是去拉练的,两句话的功夫我都跑三遍了。”
“不听你就别回来了,你回来我们也得跑。重要的事就这么两件,剩下的你注意别死张照石手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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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无邪提供的疗养院布局图,小张哥摸进了张照石的病房。
没用五鬼搬运术,这个是用来驴人的,他还得老老实实地自己摸进去。
门没锁,疗养院这种地方通常只有医护人员锁门的份儿,患者就算锁门护士站那边也有钥匙,现在到也省了他撬锁的功夫,一拧门把手就能进去。
“叮铃~”
一声铃铛的轻响。
小张哥第一反应是自己触动了警戒机关,但他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门口根本没有布置任何机关。
“叮铃~”
这下听清了,铃声传来的方位是房间深处,大约是床铺的位置。
病房里一片漆黑,窗帘是遮光窗帘,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然后是纸页翻动的声音。
等了会儿,纸张再次翻动,还带着铃铛的轻响。
有人在摸黑看书。
小张哥一阵牙酸。
为了迎接这位张家的年轻成员,他需要紧急补习张照石的资料。
张千军的描述太过抽象,还是无邪看不下去,找了几张她的生活照给小张哥看。
他发现什么,或者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就问出来,无邪当场解答。
第一个关于传染病的疑问被首接略过,小张哥紧接着又问了张照石眼睛的情况。
眼睛原本是好的,但是被汪家给弄坏了。
“没瞎,但不能见光,月光都会让她觉得有些刺眼,路灯也不能看。所以她只会在全黑的环境睁眼。对于我们来说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对她来说刚刚好,她只有这个时候能看见。”
说着无邪扫了眼黑瞎子。
照片上的女孩一手牵着只黑背大狗,另一手上拿着银色盲杖,并没有走盲道,而是在人行道上漫步。
她头上戴了顶草帽遮阳,鼻梁上架着墨镜。
及腰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垂在一侧肩膀上,发尾用红绳绑着,金色的铃铛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个明亮的白点,导致这张照片的聚焦完全集中在那颗铃铛上,张照石的脸反而有些许模糊。
下一张,下下张照片都是这样。
“你们这照片怎么拍的,脸怎么都是虚的?”
“你拍你也虚,这样够你认人了。”
“也对,一家人嘛,了解的时间有的是。”
无邪己经不想再对小张哥的幻想做出什么评价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张照石三更半夜没有睡觉,在摸黑看书。
小张哥思索再三,拿不定主意自己该如何出场。
但很快他就不用再为自己该如何出场而操心了。
因为他动不了了。
身体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捆绑,固定在原来的动作上,不论从何种角度发力都是一阵拉扯感,根本无法动弹。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她说什么?
“这个人在讲什么啊。”
她会读心吗?!等等……张家万岁!族长万岁!
“太酷啦!”
小张哥试着在心里随便说一句话,但张照石没有复述他心里的想法,而是说出了刚刚他对这个“读心术”的感想。
这一定不是读心术,而是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