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脸色这才好了些。
可等他真跟着秦河进了那叫做“怡红院”的勾栏后,却是脸色大变。
“你不是说清倌么?”他咬牙切齿地朝秦河问道。
秦河则是欠欠一笑:“我又没说只有清倌。”
眼见着张景就要往外走,秦河又急忙上前拉住了他,
“行了行了,咱俩就跟以前一样开个雅间,喝酒听曲儿。”
说着,秦河招呼了一声,里边下人便给二人安排了间靠里的雅间,上了些酒水,之后又请来了两个清倌给唱些小曲。
“为何今日突然带我来这怡红院了?”张景端起杯盏浅浅尝了一口,发觉杯中酒水竟是京城最为名贵的望湖小烧。
“这不是看你还从未来过这怡红院么?便想着带你来见见世面。”秦河笑眯眯地看着张景。
毕竟怡红院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勾栏了,能舍得来这儿听曲看戏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
“你可知道,我们这杯中的望湖小烧,最初原是从安渝传过来的。”
两人正安静听曲时,秦河忽地开口,说话时目光还牢牢盯着张景。
“嗯。”张景闻言轻轻颔首,转而察觉到秦河的灼灼目光,又添了一句:“怎么?这酒很贵?”
秦河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
“你不是一直问我到底是做什么的吗?实不相瞒,我以前是在安渝当差的。”
话音落下,他仍旧目不转睛盯着眼前之人,却见张景眉梢未动分毫。
于是他又说:“并且,还是在安渝当一名谍子。”
这话终于让一直在全神贯注听戏的张景有了反应。他愣怔片刻,缓缓转头看向秦河:“谍子?”
“正是。”秦河缓缓说道,声音低沉如窗外的萧瑟秋风一般:“此外,我还曾潜入安渝皇宫……取了一位皇子的性命。”
言至于此,他双目死死锁住张景,眼神比方才还要锐利许多。
而张景的神情也终于是严肃起来,双眼微眯,看向秦河。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