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劳殿下挂心,我父仍在昏迷。只是不知殿下夤夜至尚书府,所为何来?”李恒看了一眼他,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走到书案前,迅速且果决的从袖中取出一个不大的锦盒,推到郑瑀面前,“些许人参鹿茸,聊表心意。若是能治好你父亲,我也开心。”
郑瑀不置可否,并不敢收取或者立即拒绝,太子李恒将东西就这么小心翼翼放在桌上,郑瑀朝盒子里鹿茸人参看看,知道那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太子转移视线,“郑卿,实不相瞒,今日御史台又有人上折子弹劾你父亲,这一次就连我都不能幸免,他们居然说我……说本宫结党营私,与尚书府过从甚密,想要颠覆权柄,意图不轨!”
太子恒越说越愤慨,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起来。
“那些上到乾坤殿的折子真是字字杀人诛心,父皇虽未表态,但看我的眼神已然不同往日!”
【太子果然是个没主见的!这就慌了?】
【“结党营私”?这帽子扣得够大!】
【郑瑀快想想办法!别让太子慌了。】
郑瑀坐下来,迟缓的伸手,慢吞吞打开锦盒看着里面色泽鲜艳且饱满的药材,他却并未多言。
“殿下息怒。御史言官,本就以弹劾为能事,些许风言风语,陛下耳聪目明自然不会偏听偏信,您何必放在心上?”
“怎能不放在心上!”李恒猛地一拍书案。
“如今朝廷内暗流涌动,三皇子一党虎视眈眈,就等着抓本宫的尾巴!若父皇他……”太子恒没说下去,但眼中的恐惧却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