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洲发疯了一样地叫来人,把他带入了地牢。
那个时候……
走火入魔的状态令经脉抽搐,丹田沸腾,他突然就想不起来见到哥哥的那一刻了。
那是什么感觉呢?
真奇怪,他原来己经忘了吗?
怎么会呢……
昏昏沉沉的,宋敞突然想起了那种感觉。
当时的他和现在的他一样,在即将昏迷的时候,头顶的触觉传来了温和的触觉,像是小时候一样,带着哥哥的温柔,揉了揉他的头。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脸上都是血污,眼皮重的几乎抬不起来,但所有的一切疼痛和困难都在那抹象牙白闯入眼帘时消失。
他的喉咙因为长期没有进水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艰难地开口:“哥……”
“你怎么……”
他怎么来了呢?他的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宋淌盯着他拿剑的那只手,上面的铁链己经勒进了骨头,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头露出来,明显是废了。
“抱歉。”宋淌眼底充满了痛色:“阿敞,哥来晚了。”
“你……你走……”宋敞近乎崩溃,他说不出来别的话,只能开口:“哥,你走。”
没有什么比人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入刑更痛苦的了,他们解开宋敞的铁链,把宋淌给绑了上去。
宋敞亲眼看着这一切,那个绑人的狱卒还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到了旁边的稻草上。
宋敞寻着自己最后的理智,颤抖着手,把手指中心插着的银针一根根拔掉,他喘息着看宋淌替他受刑,呼吸都变得艰难。
那么多天,宋敞第一次想痛哭,所有的疼痛似乎突然从麻木之中复苏,扎人心肺。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他怎么能忘呢?这么疼,这么痛,这么难过自责。
原来看着亲人受苦,是这种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