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的情绪都无法遁形。

苏瑾撞见了晏澜抬眸看向祁绥歌的那一幕。

少年寡言，沉默，克制有礼，一切都恰到好处，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但那种收敛着的沉默下，像是藏了别的东西。

自我掩藏，不可言说。

苏瑾却荒谬地察觉到晏澜掩藏的情绪

——他爱上对方了。

爱上自己师尊，却可能不自知。

苏瑾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觉，是理所当然，是意料之内，但他却觉得莫名的危险。

任何有关沉沦的选择都理所当然的危险，而他若是放任自己，必然会牵扯到祁绥歌。

尤其是看到晏澜无意看向苏瑾的眼神。

晏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时的眼神有多排外。

所以第一次见面，他送了晏澜一首“好曲子”，聊表自己的不爽。

他也没猜错，对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岐山……”苏瑾的话音故意顿了顿。

晏澜的剑吻上了他的脖子，杀意顿显。

苏瑾舔了下唇，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

“我翻了那么多典籍和史书，被烧的那一部分我都找了残存的资料，绥歌真应该好好感谢我。”

除了他，谁还会闲的没事找那些东西，他可真是个大好人！

苏瑾的视线终于落在晏澜的剑上，眉眼扬起，挑衅道：“你动我，你瞧绥歌会不会罚你。”

赤裸裸的威胁，但晏澜却没办法再动手。

段凌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晏澜却似乎被他的脚步惊醒，扭过头收了剑，低声道：“师兄。”

苏瑾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看向段凌：“呦，来了。”

段凌抱剑行礼，假装没看到刚才的事情，嗓音平稳：“凌山仙尊。”

苏瑾点点头：“那边的都处理完了？”

段凌颔首，然后拉住晏澜：“事发突然，仙尊若不介意，我们两个就先去禀告师父了。”

苏瑾没拦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