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奎、张风的安排下,两名原幽州士兵弃刀解甲,朝着朝廷大军阵前走了过去。`h/u~l¨i*a!n^b!o′o-k?.^c+o_m-
两人初接到命令,皆心中一喜。
若能不战而驱人之兵,自是再好不过。
毕竟,对面敌军阵营中,他们可有不少熟人。
战场上,若真的相遇,他们还真不敢说,自己能狠下心来下狠手。
对面防线,一众正严阵以待的幽州边军、府兵见状,皆是一脸疑惑之色。
两名叛军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不一会儿,一名百夫长脚步一顿:“差不多了,就在这喊吧,再朝前走就危险了。”
“也好。”另一名百夫长也停下脚步:“我先来吧。〞
说罢,他双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喇叭状,大声喊道:
“对面的兄弟们,我是幽州燕岭关隘七营的老赵。”
“我记得,去岁匈奴来犯之时,我们七营与峰山关隘的西营兄弟,并肩死守燕岭关隘二十余日!”
“当时,咱们虽败,但也让匈奴狗崽子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西营的刘老哥,王老西,还有徐聋子,你们可还安好?”
话音刚落,对面阵营一众西营的士兵顿时一阵骚动。
喊话的老赵,他们自然认得。/珊¢叶/屋- ~免\沸_跃/毒/
老赵口中的刘老哥,王老西,还有徐聋子更是记忆深刻。
去岁燕岭关隘血战,那老赵还是个什长,他率着手下十余名兄弟,与他们一起死守一个口子。
说他们与老赵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毫不为过。
只是,如今己物是人非,各为其主。
他们虽不明白老赵上前喊话有什么目的,但若战场上相遇,让他们挥刀去砍老赵,他们还真不一定下的去死手。
一名幽州边军将领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本想下令,派出几人,前去将喊话的两名叛军射杀。
可是,一想到一起杀过匈奴,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毕竟,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
对方弃兵解甲,他若下令,恐怕会寒了一众边军将士的心。
“快去,禀明将军,就说叛军正在阵前喊话。”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快速朝军中大帐奔去。
这时,另一名士兵也做着同样的动作,朝对方阵营大声喊道:
“对面的兄弟们,我是幽州燕岭关隘三营的老徐。”
“峰山关隘五营的兄弟们,你们可还安好。”
“我们这次前来,没有恶意。¢墈¢书_屋? ?首?发~”
“我们王爷说,他知道你们粮草被毁。”
“王爷本想趁机进攻,但念在大家并肩抗击匈奴的情谊,他实在不忍同室操戈!”
话音刚落,老赵接过话来:
“对面的兄弟,王爷说了,给你们三日时间,撤出青州。”
“你们放心,你们撤离时,我们也绝不追击。”
“对面的兄弟们。”这时,老徐又接过话来:
“朝廷说凌王勾结匈奴人,这种话,骗得了别人,还骗的了你们吗?”
“凌王在燕岭县城抗击匈奴,幽州男女老少,哪一个不知。”
“兄弟们,这样的朝廷,真的值的你们卖……。”
话未说完,只见对面冲出十几人,正弯弓搭箭,朝他们冲了过来。
“快跑!”两人见状,转身便往回跑。
但两人嘴上却没有停,一边跑,一边喊着:
“这样的朝廷,不值的你们卖命……!”
“王爷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对方阵营中,顾勇林强压心中怒火,目光紧紧盯着那两名往回跑的叛军。
楚凌此人,太可恶了,竟然想扰乱他的军心。
若不是他收到消息立马赶来,还不知道楚凌后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传令下去。”他目光扫过一众将士,怒道:
“凡有扰乱军心者,立斩不赦!”
不多时,当顾勇林回到军中大帐,一名将领便迫不及待问道: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本想借粮草被毁,佯装军营大乱,设下埋伏,诱使楚凌进攻,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若三日内楚凌不攻,他们再趁粮草耗尽前主动进攻。
可是,楚凌竟让人阵前喊话,说什么顾念同袍之情,三日之内不会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