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绥感激道,白净软乎的模样像极了云挽。景宣帝扯了扯唇,他也是看在夫人的份上。不过这小子长得的确讨喜,光是这眉清目秀,眼神澄澈,一副好孩子的样子,就能让人生出好感。落下一子,景宣帝随口问:“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话把阿绥难住了,他思考了许久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出生前父亲便去世了,所以我没见过父亲。”景宣帝的一顿。他倒是忘了这茬,夫人的前夫是个短命鬼。“那在你心里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阿绥挠了挠脸,“.......应该是个学识渊博,爱看书的君子,虽然身体弱,但是很爱护阿娘,与阿娘是令人艳羡的夫妻。”“呵呵。”这声冷笑,引来阿绥不解,他问景宣帝:“难道不是吗?”景宣帝动了动唇。当着人孩子的面说父亲的坏话的确有些卑鄙,他不至于这般低劣。但要让他说对方的好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随便笑了笑,极其敷衍。“我虽然没亲眼见过父亲,但见过他的画像,只是印象不大深,阿娘说的我的眼睛最像父亲了,和父亲的一模一样。”阿绥摸着自个儿的眼睛,奶声奶气道。景宣帝睨他,语气凉凉:“那你可真不会长,你娘的眼睛最美了。”偏偏他随了他父亲,否则自已也不会看了糟心。阿绥主动忽略了前半句,赞同道:“阿娘的眼睛是天上的星子,最美了!”景宣帝见他乐呵呵的,还想奚落两句,江福盛进来往他面前便是扑通一声跪地:“陛下,奴才罪该万死,方才收拾书案时,不留神让这帕子染了墨渍.........”“奴才这就去洗干净,再自行领罚。”他满头大汗,显然知道自已闯了大祸。陛下有多珍视这帕子,江福盛是一清二楚的。盯着他手上出现黑点的帕子,景宣帝良久未言。沉默片刻,他摆摆手:“不必麻烦了,拿去扔了。”曾几何时,他需要靠这帕子上的香气缓解头疾。可如今,有了夫人,她能制出这上面的香,景宣帝的头疾已许久不曾复发。他已经不需要这来历不明的帕子了。江福盛错愕,但只能照着做:“欸好,奴才这就去扔了。”“不行,不能扔!”阿绥突然站起来从江福盛手里抢过那方帕子,小脸很不高兴问:“陛下为什么要扔掉我阿娘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