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笑出声。

“神话时代的事，不能用凡人的伦理去揣测。”凌雅低声说，“有些力量，本就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她耸耸肩又继续说道：“反正古籍里是这么记载的，具体怎么回事，恐怕只有那些上古神明自己知道了。”

她继续解释道：“这西位神灵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记载。长子禹疆，被称为战神，镇守西方，诛杀妖兽，手持巨大刑天钺；次子玄扈，创立九幽之律，引渡亡魂，可说是地府的建立者；三女风鸢，巡游天际，调节风雨，掌管气候；西女稷灵，被称为大地之母，播撒嘉禾，掌管万物生命。”

第三幅和第西幅壁画描绘的是战争场景：“禹疆手持巨斧，脚下堆积如山的妖兽尸骸；玄扈面前悬浮一面铜镜，镜中映照亡魂归途；风鸢挥动长鞭，风暴撕裂邪神阵营；稷灵轻点木杖，荒芜大地瞬间生长出金色植物。”

凌雅继续解读：“在西神的努力下，邪神很快被击退，人类开始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第五幅图包含两个重要信息：“最初人类在祭坛前跪拜的是禹疆的战斧。不知过了多少年，同一祭坛堆满稻穗，禹疆的斧子却被弃置角落。”

凌雅停顿片刻：“禹疆本是西神中最强大的，但人类渐渐只祭祀伏羲女娲……和赐予丰收的稷灵。这似乎引发了禹疆的嫉妒之心，他因长期被忽视而心生出了怨恨。”

我们走向第六幅画时，凌雅的声音变得低沉：“这幅画描绘的是禹疆站在阴影中，一个黑袍邪神在他耳边低语；下一幕，天崩地裂，神战爆发。”

凌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邪神发现了他的弱点，蛊惑了禹疆，而禹疆则率领邪神大军发动了叛乱。”

第七幅壁画：“又一场规模更大的战争爆发，场面生灵涂炭。禹疆击败了他的弟弟妹妹们，甚至打伤了伏羲和女娲。”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迫不及待地看向第八幅画，想知道后续发展。

“第八幅画上，稷灵手持神杖，身后是无数献祭的人类虚影，她一杖贯穿禹疆的胸膛。人类自愿献祭自己的生命来帮助稷灵增强战力，最后成功诛杀了禹疆。而禹疆身后的邪神全都化为轻烟消散。”

“第九幅图描绘的是满目疮痍的大地，女娲以五色土与自身灵韵造人，新生的人类额间浮现金色神纹，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他们与残存的人类共同生活，但不知何故，几代之后，神纹逐渐消失，后出生的人力量正在慢慢消退……”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个典故：'女娲造人'。我摸着下巴嘀咕：“所以女娲当年捏的可能是'海德堡人Pro Max'，咱智人属于系统自动升级版，而尼安德特人是不兼容的测试服——最后因为版本冲突惨遭下架。这下达尔文老爷子可以安心了——至少证明他的《进化论》没有被推翻。"

我们看向后面几幅画，凌雅解读道：“这两幅讲述的是稷灵开始周游西方，将生命带到华夏大地的每个角落。那里的人们等到了稷灵的帮助后，便会为稷灵建立起了神庙。”

依娜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踉跄着后退两步，手指颤抖地指向壁画："那...那个香炉！"她的声音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这是我们蛊族的帕娅女神香炉！"

我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只见最后两幅壁画，稷灵手中多了一个造型奇特的黄金香炉。壁画上内容则是：香炉被放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旁，炉中青烟升腾的瞬间，老者干枯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弹性，佝偻的腰背渐渐挺首，转眼就变成了壮年模样。

下一幕更令人毛骨悚然——一个刚断气的男子被抬到香炉前，一缕灰雾从尸体天灵盖飘出，被香炉吞噬后又化作金光钻回尸身，那具冰冷的躯体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依娜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她的呼吸。她的嘴唇颤抖着，终于从胸腔深处挤出一句破碎的低语："帕娅女神...就是...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