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来熟的态度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师叔的场景。

我摆摆手，曹子建便将菜单还给服务员，接着说道："因为五天后会有第一次补给，这个位置恰好是在公海上的几国监管交界处。如果血珊瑚的人要混上船，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补给的具体时间？"我追问道。

曹子建一边将新上的豆芽和毛肚倒进锅里，一边回答："按航行时间推算，应该在凌晨三点到六点。公海补给时会有大量船只靠拢，这个时间段最容易混人上来。"红油锅底翻滚着，将食材吞没。

我看向荣杰，他微微颔首，起身离席去联系明远泽。

"你们的目标也是猫首杯吧？"依娜突然发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镯。

曹子建抬眼看她："当然......"话音未落，桌上的气氛骤然紧绷。虽然我们暂时合作阻止血珊瑚，但最终仍要对立。特别是蛊族与曹家，香炉才是真正的矛盾所在。

依娜冷笑一声，曹子建从容地继续道："放心，我们对猫首杯本身没兴趣。它只是西把钥匙之一，我们只需要上面的线索。得手后，曹家自会将其归还华国。"

话己至此，依娜紧逼道："那香炉呢？"她手中无意识的多出了几只蛊族在微微蠕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出手。

曹子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圣女大人，在这里动手可不明智。"他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烫熟的羊肉，"我对长生没兴趣，曹震尧和月漓都没成功的事，我更不会尝试。"

"至于香炉......"他蘸了蘸香油蒜泥，"用完后，曹家自当归还蛊族。毕竟......"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风槿瑶，低声音说道："有些因果，我们也不想再背负......你说是吧，娲灵大人。”

"娲灵"二字一出，火锅蒸腾的热气仿佛瞬间凝固。我握筷子的手微微一颤——这是对当年女娲亲手创造的神力者后裔的尊称。风槿瑶的银筷在指尖转了个危险的弧度，筷尖反射的冷光正好刺在曹子建喉结位置。

我下意识看向空青。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此刻竟异常平静，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显然，他己知晓伴侣的身份，却从未向任何人透露。

"咔嚓"一声脆响，风槿瑶手中的瓷勺突然裂开一道细纹。曹子建立刻起身后退半步，西装袖口隐约露出防御符咒的微光："娲灵大人见谅。"他躬身行礼的姿势带着古老世家的刻板优雅，"香炉本就是你们女娲一族的遗宝，您总不愿看它落入其他人手中吧。"

"够了。"风槿瑶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冰刀切断了满室嘈杂。曹子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立刻识趣地闭上嘴。"我还有事，各位请慢用。"他起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檀香，手指在账单上轻轻一叩，"单我己经买了。"

待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包厢里只剩下火锅咕嘟的声响。

"你们...早就知道了吧？"空青突然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