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我下班了。你等着急了吧？”

“不急啊。在家里不也是玩手机，而且这里还有空调，暖和点。”

许棠为了电费，每天神经质地翻手机查用量，每一度电都大惊小怪。

江夕禾干脆连取暖器都不开了，她宁愿多盖一床被子，也不想听妈妈在吃饭的时候不停说：“今天20块又没了！”

她这样乖巧懂事，林尽辰不由得更加愧疚。

他们并肩朝外走，江夕禾还裹着他买的围巾，粉嫩的颜色，衬得她脸色更好看了。

林尽辰说：“我们出去吃吧，顺便带你去买一件过年的新衣服。”

“算了。”江夕禾裹了裹身上的旧羽绒服，“我就穿这件过年了。”

“我上次说过，我打牌赢了就给你买衣服。”林尽辰虚虚揽了一下她，“走啊，快点。”

江夕禾噗呲一下笑了。

他要带她去商圈，江夕禾死活不肯，拉他去了附近一家地下卖场，在一堆难闻的衣服里面挑挑拣拣。

有些款式还是不错的，如果能忽略掉粗糙滥制的假logo的话。

江夕禾并不在意穿假货，挑了一件“南面”加绒加厚冲锋衣，她一首想要一件这样的款，在镜子前试了试，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征询林尽辰的意见：“好看不？”

林尽辰说：“好看。”

老板从一旁走过来，说：“这是今年的最新款喏，大牌同厂！你瞧瞧这个质量、这个走线，你们小情侣穿多合适！帅哥也能穿啊，有大码的。”

老板在衣服堆里翻了翻，挑了件大一点的尺码，殷勤塞给林尽辰：“帅哥也试试吧，保准好看。”

江夕禾对老板笑着解释：“这是我哥。”

“我就说，你们兄妹俩长得还挺像的。”老板随口胡扯，催促林尽辰试穿冲锋衣。

他个子高长得帅，就算披个麻袋也是好看的。

“不错啊，帅的很。”江夕禾连连赞美，朗声说，“老板，两件能便宜点不？”

林尽辰嘱咐她：“再给爷爷买件衣服。”

江夕禾点头，在一堆深色的棉袄里挑来挑去，选了件深蓝的，让林尽辰帮外公试一试。

他照做不误，穿在身上，衣服有点小了，露出一截瘦削的手腕。

江夕禾眼神明亮地打量他，说：“我好像能看到你中年的样子，哈哈哈。”

他们又给外公买了双棉鞋，江夕禾讨价还价之后，一共花费了三百大洋，提了满手的东西。

路边有一家兰州拉面，江夕禾拉着林尽辰走进去，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来，江夕禾加了满满的辣椒，边吃边吸气。

她的脸颊蒸腾出健康的粉色，林尽辰克制地看了几眼，然后垂下了眸子。

日子虽然苦，但是他还是觉得幸福。

因为知道这些苦是短暂的，总有一天他能给她带来好的生活，只需要一点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