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我?”李佳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俯瞰蝼蚁般的漠然,“林清远,你确定要去告?”
她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林清远面前,凤眸之中寒光西射:
“告本王什么?告你林家雇佣‘血影楼’天字级杀手‘幽影’、‘血鹫’、‘鬼藤’,意图行刺帝国亲王,谋害皇族?”
她每说一个名字,林清远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告你林家秘密调动三百死士,潜伏于帝都各处,意图在刺杀成功后制造混乱,冲击王府?”
林淑英的身体也猛地一晃!
“还是告你林家…与三年前户部粮仓亏空大案、以及去年北疆军械以次充好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嗯?”
李佳瑶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一个个炸雷,狠狠劈在林家父子心头!
尤其是最后两件牵扯到朝廷大案的事情,更是让林淑英瞬间面无人色,冷汗浸透了后背!
“你…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林清远色厉内荏地尖叫。
“证据?”李佳瑶嗤笑一声,对着李商海抬了抬下巴。
李商海面无表情地又拿出一份卷宗,展开。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林清远与血影楼中间人的密谈时间、地点、金额,甚至还有一份血影楼内部的任务记录副本(当然是棉花团伪造的,但天衣无缝)!
以及林家死士的调动路线、人员名单!
甚至还有几封林家与某些官员往来的密信影印件!
铁证如山!
林淑英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太师椅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完了!彻底完了!
这些证据捅出去,别说林家倾家荡产,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王爷…王爷饶命!”
林淑英猛地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是犬子无知!是林家糊涂!王爷开恩!开恩啊!这钱…这钱我们给!砸锅卖铁也给!只求王爷…高抬贵手!给林家一条活路!”
林清远看着父亲下跪求饶,看着李佳瑶那冰冷的眼神,再想想血影楼那石沉大海的下场…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愤怒和怨毒,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传文有误!
这是除了在北疆会打仗,在京都只会纸醉金迷的六王爷?
他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再也说不出半句狠话。
“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
李佳瑶重新挂上那副慵懒的笑容,仿佛刚才的雷霆手段只是幻觉,“本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五百七十万两,是‘服务费’和‘清理费’,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给你们三天时间,凑齐了,送到王府。至于那些证据…”
她顿了顿,看着林家父子绝望中升起一丝希望的眼神,恶劣地笑了笑:
“——本王暂时替你们保管。什么时候林家把北疆的盐场工坊建好了,什么时候…再谈销毁的事。哦,对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昨天拍卖会上,林公子对本王那把琉璃梳的‘信任’和‘欣赏’,本王铭记于心。那梳子,就当是本王给林公子留个念想,提醒他…有些东西,看着漂亮,碰了,可是会扎手、会碎的。易碎,但贵啊!林公子,你说是不是?”
“噗——!”
林清远再也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和羞辱,急怒攻心之下,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身体一软,彻底昏死过去!
李佳瑶看都没看他,对着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林淑英挥了挥手:
“林家主,好自为之。三天,本王等你的‘服务费’。云天,我们走。”
她带着人,如同来时一样,施施然地离开了死寂一片的林府。
阳光洒在她月白色的衣袍上,背影挺拔而嚣张。
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林家,和一个将会被她彻底掏空、只剩下绝望和恐惧的空壳。
【(???) 殿下!林家资金链己濒临崩溃!正在疯狂抛售帝都及江南核心产业!预计总价值勉强够填坑!棉花团己锁定几家最有实力的接盘买家(包括胡雪商会),保证林家卖不出好价钱!】棉花团实时播报。
“嗯,让胡雪去谈,价格压到最低。抄底嘛,要狠。”
李佳瑶心情愉悦地坐上马车,“回府。累了一天,本王要补个大大的美容觉。”
……
金銮殿上,风暴再临。
这一次的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