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了托特包的皮质肩带上……
动作切换流畅得如同预设程序!
随即……
夏凉的唇角……
极其缓慢地……
向上……
弯起了一个……
极其浅淡……如同精密刻刀在冰雪表面划出的……
近乎于无的……弧度?!
那弧度冰冷、浅淡到几乎不存在,甚至没有牵动她任何面部的其他肌肉纹理。唯有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最深处……仿佛有什么极寒微光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像星尘坠入黑洞时最后的光辉。
她的脚步……
动了!
不再有任何停顿、迟疑或转向!
极其平稳……
如同冰面上滑行的影子……
径首……
绕过蜷缩在地板上、僵硬如同标本的我……
绕开散落的冰冷文件和那袋沾满铁锈油渍的袖管……
向着门口那片光线弥漫的走廊……
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
鞋跟踩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稳定清晰的“嗒嗒”轻响。那声音在教导处凝固的死寂中被放大了无数倍,敲打着每一寸紧绷的神经。
走到门边。
她的脚步……
似乎……
极其自然地……
极其微不可察地……
向着身体右侧……
门轴合页的方向……
偏移了……
微乎其微的几毫米?
动作幅度小到如同光线本身的折射误差!
紧接着!
就在她整个身体即将完全融入门外那片更加广阔的光影区域的刹那!
她的头……
没有回转!
但……
她那微微垂落、被乌黑发丝覆盖一半的后颈……
却极其清晰、毫无遮掩地……
对着……
教导处室内空间的方向……
极其郑重地……
点了……
一下!
动作幅度不大!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仪式感?!
不!
更像是……
一种……极富针对性的……
确认?!
随即……
她的身影……
彻底消失在门外!
被午后那巨大的、带着尘埃翻动的阳光和走廊远处的喧嚣彻底吞噬!
教导处内……
重新陷入了死寂。
只有中央的挂钟,秒针跳动着冰冷的节奏。
“哒!”
“哒!”
身体还僵硬地蜷缩在地板上,剧痛的伤口和冰凉的地面像是最残酷的烙印。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铁锈的腥气、消毒水的苦涩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冰冷锐利、类似特殊消毒制剂的化学气息?
那是……刚才那支无针注射器尖端……残留的气味?!
恐惧的冰冷潮水缓缓从骨髓深处退去,留下精疲力竭的麻木。
我的目光……
在剧烈晃动、闪烁着无数斑块光影的视野里……
如同濒死的鱼……
挣扎着……
投向……
刚才夏凉目光最后聚焦锁定的位置……
门外走廊墙壁……
靠近踢脚线角落……
就在门框内角阴影的最边缘……
光线恰好……
照亮了一小块……
似乎是被什么极其沉重的硬物……
刚刚猛烈撞击过……
又被粗糙的水泥踢脚线棱角强行……
刮擦下来的……
一小片……
极其新鲜的……
深绿色……
夹杂着暗红铁锈颗粒的……
陈旧油污?!
那颜色……那质感……
像极了……
工具间里那只深绿色汽油桶表面剥落的污垢层?!
难道……是汽油桶滚落楼梯时……猛烈撞在楼下墙壁踢脚线上……留下的?!它一路滚落……撞了不止一处?!
那块污垢的下方……
踢脚线底部与瓷砖地面的结合缝里……
似乎……
极其极其微不可察地……
亮着一点……
暗红色的……
如同凝血般的……
极其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