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这位千古一帝,凭借鸠杖之力,或许带着精锐方士和敢死之士,艰难地穿过了雷暴、避开了(或杀穿了)雷蛾群,甚至……,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踏入了这座‘天空之城’!”
“然而!当他历尽艰辛,来到这座城的真正核心——那可能存放着所谓‘长生之源’或‘西王母真相’的地方时…”
“他遭遇了无法逾越的障碍!一种…比雷暴、比雷蛾、…更恐怖、更绝对、完全无法用武力或智慧突破的…终极封锁!”
“那核心区域…需要的不是鸠杖,不是面具,不是血祭…而是另一种…他当时绝对无法拥有的…‘钥匙’!或者…某种特定的‘资格’!”
陈忘川猛地转头,目光如电,死死盯住胖子,声音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寒意:
“所以!他才不得不退了出来!带着无尽的屈辱、不甘和更深的恐惧!”
“所以!他才将赢戮和这根象征‘天门之钥’的青铜鸠杖,留在了那片扭曲时空的入口!赋予赢戮一个永恒的、绝望的使命——等待!等待他再次归来!等待那件能打开核心区域的…‘终极钥匙’被找到!”
“而徐福的东渡!”陈忘川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尖锐,指向东方,仿佛要刺破历史的迷雾,
“根本不是什么寻找虚无缥缈的仙山和不死药!他的终极目标,是始皇帝在这座城核心之外,可能通过壁画、残卷、甚至是…某个‘存在’的只言片语…得知的线索!一件…只有在海外,在传说中的‘归墟’、‘扶桑’或者某个失落之地…才可能存在的…
“能够开启这座城真正核心的…‘活钥匙’!或者…某种能够赋予‘资格’的…‘活物’!”
“活…活钥匙?!” 胖子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是说…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出海…不是为了找药…是…是为了找…找一个‘活的东西’?!能…能开这鬼城里面那扇门的…‘活物’?!”
这个推论比寻找不死药恐怖百倍!它意味着徐福的船队承载的不是希望,而是一场指向未知活体存在的、规模空前的…活体勘探(或捕猎)!
那三千童男童女,除了作为仆役或祭品,是否还承担着某种…“载体”、“培养皿” 或者“适配试验品”*的恐怖角色?!
“没错!” 陈忘川的眼神燃烧着近乎疯狂的逻辑火焰,
“始皇帝一首到死,都在沙丘行宫苦苦等待徐福归来!他等的不是仙丹!他等的是…那把能让他真正踏入这座城核心、获得他梦寐以求之物的…‘活钥匙’!
只有拿到那东西,他才能再次来到这里,用鸠杖打开天门,用‘活钥匙’开启核心,完成他未竟的…终极追求!”
死寂!
比之前更沉重的死寂笼罩了三人!只有阴风穿过城门洞,发出呜咽般的呼啸,仿佛在应和着这个跨越两千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帝王执念!
就在这时——
一首沉默如冰、仿佛与周遭黑暗融为一体的葛云衣,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她手中的墨色弯刀“当啷”一声,竟然脱手掉落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那点幽蓝的寒芒瞬间熄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忘川和胖子都惊呆了!葛云衣是何等人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竟然连刀都握不住了?!
只见葛云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苍白!
她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玉眼眸中,第一次失去了所有冰冷和掌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深可见骨的…恐惧?!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位置,仿佛那里正承受着无法言喻的剧痛!
她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卡.卡*晓?税^惘? -最′新*漳+劫,庚*芯?筷?*小¨税^C\M·S? *庚¨鑫*最′快,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忘川,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骇,有愤怒,有悲悯,还有一种…仿佛被彻底看穿、触及了最核心秘密的…巨大恐慌!
“活钥匙…” 葛云衣的声音终于挤了出来,却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灵魂深处的颤栗,
“你…你竟然…猜到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失态的反应和未尽的话语,如同最有力的佐证,狠狠砸在陈忘川和胖子的心头!
陈忘川关于“活钥匙”的疯狂推论…极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这个真相,似乎与葛云衣自身…有着某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