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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弹!是雷火弹!”楼船上终于有眼尖的老兵认出了那飞来的致命之物,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k!a-n!s`h′u^c_h¢i,./c+o\m¢
轰轰轰轰——!二十七颗霹雳雷火弹并非同时命中,而是如同精准的死亡鼓点,接连不断地砸在楼船的甲板、侧舷、桅杆之上。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瞬间连成一片。比之前炮舰炸膛更为炽烈、更为集中的火光骤然爆发!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无数淬毒的尖锐铁片、燃烧的硫磺火油,如同来自地狱的金属风暴,在楼船上下疯狂席卷!
甲板被炸开巨大的窟窿,木屑混合着血肉横飞。粗壮的桅杆在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中轰然倒塌。侧舷被炸开数个大洞,冰冷的湖水疯狂涌入。整艘楼船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剧烈地颤抖、倾斜,船体内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解体呻吟。士兵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未被炸死的也被飞溅的铁片和燃烧的火油点燃,瞬间化作惨叫翻滚的火人!
仅仅一轮投掷,一艘巨大的楼船便陷入火海,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成为漂浮在湖面上的巨大火炬和炼狱。
“快散开!撤开铁链和木板!”楼船主将厉声喊道。原来陈友谅的楼船为了有足够的压力,避免被朱元璋灵活战术攻击,大船之间用铁链和木板相连,这样可以互相连通,殊不知一旦被火攻,却变成了赤壁曹操的样子,难以分开,火势蔓延,刹那间一片火海!
莲华阵左右两片“莲瓣”轻舟,此刻已如幽灵般悄然滑至楼船两侧,“投掷!”为首的峨眉弟子长剑一挥,只见她们从船舱中取出的却是一个个瓷瓶,龙象般若功强大力量加持之下,西瓜大小的瓷瓶嗖嗖精准投到大船之上,呯呯之声不断,看着瓷瓶碎裂开来,流淌的满地黑油,有老兵不由得大惊“不好,这是火油!”瓷瓶流淌出的火油遇火忽地燃烧开来,霎那间大船惨叫声一片,偌大的楼船变成一片火海。
“九宫轮转,目标——前方炮舰!”周芷若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最冷静的指挥官。他目光已锁定了前方另一艘正在手忙脚乱试图装填、炮口还冒着缕缕青烟的陈军炮舰。啪啪啪——瓷瓶装火油精准摔碎在大船甲板上,接着就是霹雳雷火弹的洗礼,陈友谅战船高大,然而缺点正是行动不便,一座座楼船火借风势,逐渐蔓延开来。大火将整个湖面染成红色。
九艘轻舟阵型再变,如同精密的齿轮再次咬合,莲华重聚,载着凛冽的杀机,朝着下一个猎物疾驰而去。
……
“吞吴号”船楼上,陈友谅脸上的狂笑早已僵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扭曲和难以置信的惊怒。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炮阵在连环炸膛中陷入火海,看着一艘艘巨舰在那种白色鬼魅般的轻舟和诡异的黑色铁球攻击下化为燃烧的残骸。再看宋青书犹如天神下凡,飞掠而过,不时投下霹雳雷火弹或者杀死杀伤指挥大将。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妖阵?!”陈友谅的咆哮带着破音,他死死抓住冰冷的船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那木头捏碎。他从未见过如此战法!小船灵活如鬼魅,竟能硬抗箭雨?投掷之物威力远超寻常火器?这绝非朱元璋那些泥腿子能有的东西!
“是峨眉派!还有那个宋青书!”张定边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凝重的寒意。他如同一尊铁塔,矗立在陈友谅身侧,目光穿透混乱的战场和弥漫的硝烟,牢牢锁定在那道在燃烧湖面上纵横驰骋、引领着白色莲阵的青色身影上。“那阵法……融合了极高明的内力合击之术!那些黑球,必是峨眉秘制的霹雳雷火弹!”
“宋青书……又是这个宋青书!”陈友谅眼中喷射出怨毒至极的火焰,这个名字如同跗骨之蛆,从王保保的归降,到如今火炮的崩溃,每一次都坏他大事!“朕要将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张定边摇摇头,“汉王,这宋青书武功当真神鬼莫测,竟然比张无忌还要高。某从未见过轻功如此神妙之人。他在大江之上如同神龙惊鸿一般,莫说要杀他,纵使要靠近他也难以办到。”
陈友谅目眦欲裂,他猛地转向张定边,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定边,朕的炮阵完了,朕的楼船前锋完了,但朕还有你!还有你这柄无坚不摧的‘断江’!”
陈友谅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狠狠指向远处明军主阵核心,那艘飘扬着“朱”字帅旗、体型中等的座舰——“定远号”!
“看到那艘船了吗?朱元璋就在上面!”陈友谅的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给朕杀过去,斩下朱元璋的头颅。提着它来见朕!只要朱元璋一死,明军必溃!这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