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根本无法分神去查看面板。
虞念看见了妹妹被禁锢在一个透明正方体囚笼中,疯狂拍打着屏障,撕心裂肺地冲着她摇头大喊。
“姐!不要!不要管我!”
妹妹身后,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虞安乐那张阴鸷的脸上五官狰狞,疯狂的大笑让他神情扭曲地可怖。
他说:“来吧!赌命吧!”
“这是……什么……”虞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段记忆像锋利的玻璃渣扎进脑海。
抢救室的画面此时又强行覆盖上来,两段相悖的记忆在意识里厮杀撕扯。
画面下一秒又再次崩溃,回到了抢救室的场景。
虞念记忆的紊乱让她陷进了复杂的茫然,她根本没有妹妹和虞安乐的这一段记忆!
之后不论虞念再怎么挣扎,画面还是停留在抢救室。
抢救室的画面像是生了根的荆棘,死死缠绕在她的视网膜上。
妹妹从被单边缘滑落的惨白指尖,医生抱歉低下的头,消毒水混着血腥味的空气。
这些画面如同卡死的录像带般循环播放。
发现无法再重现刚刚的未知记忆后,虞念再次使用技能打断了幻酒灵的精神攻击回到现实。
“再来……”她喘着粗气抬起头,双眼猩红的看向幻酒灵。
“再发动一次攻击!把刚才那些!再放一次!”
幻酒灵漂浮在半空,苦酒构成的身躯微微扭曲,它发出类似困惑的嗡鸣。
这个入侵者的精神防御明明己经出现裂缝,为何还主动要求折磨?
但它己经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摧毁入侵者的精神,它要切换别的精神攻击模式。
虞念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抗拒的疲惫,莫名而来的悲苦情绪逐渐让平静下来甚至消退了攻击欲望。
“重来一次又怎样?”
“你永远救不了想救的人。”
“不如放弃。”
长鞭从她指尖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电弧闪烁了两秒,最终不甘心地熄灭。
虞念脚边,一滴泪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