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雅吓得魂飞魄散,胡乱挥舞着手臂驱赶。
那东西还不依不饶地绕了两圈,才嗡鸣着飞远。她惊魂未定地跳开几步,心脏怦怦狂跳。
刺疼感并未消失,反而在脚踝处愈演愈烈。她刚站稳,陆辞的微信又来了:
“你说的火锅,我给你预定好了,你们如果开车回去,到那正好能吃上。”
搁在平时,姜书雅这个吃货早就欢呼雀跃了。
可此刻,脚踝火烧火燎的痛楚盖过了一切口腹之欲。她苦着脸打字:
“我刚刚被小东西咬了一口,不知道这饭还能不能吃上。”
陆辞那边明显急了:“啊?什么东西?是蛇吗?是被蛇咬的吗?”
“不是,”姜书雅撩开裤腿,看着那迅速红肿起来的皮肤,心里发毛,“是只大黄蜂,在我裤腿里蛰了我一口,还挺疼。”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肿块在皮肤下发热、膨胀。
“马蜂?”陆辞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意外,随即又严肃起来,
“老家这些林子里长得像蜜蜂的虫子应该就是马蜂了,马蜂的刺呢是有毒的。·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你先看他屁上有没有毒针?毒针有毒。”
毒针?!姜书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弯腰,忍着痛仔细查看脚踝上那个触目惊心、己经鼓得像个小馒头似的红包。
皮肤又红又烫,肿得发亮,可哪有什么毒针的影子?
慌乱之下,她举起手机,对着肿成“大猪蹄子”的脚踝咔嚓拍了一张,给陆辞发了过去。
那边安静了几秒,像是在仔细辨认。很快,陆辞的回复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笃定传了过来:“哦,还行,这种的不碍事儿,不严重,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买瓶白醋磨一磨就成。”
“啥白醋?”姜书雅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能靠谱吗?我是不是得去医院看呢,擦点药什么的?”
她看着那骇人的红肿,满脑子都是“破伤风”、“过敏休克”之类的可怕字眼。
“哎呦,”陆辞似乎有点无奈,
“你那从这地方到最近的医院,那都得60多公里呢,开车怎么着也得西五十分钟呢。你信我的,买瓶白醋擦擦就好了,管用。你再墨迹会儿,这包都消了……”
他后半句那半开玩笑的语气,奇异地冲淡了姜书雅心头的恐慌。
她低头看看脚踝,虽然肿得吓人,但似乎除了疼和热,也没别的异样。
再看看陆辞那不容置疑的“军令状”,她咬咬牙,心底那点矫情劲儿还真被他噎了回去。
她单脚跳着,姿势狼狈地挪回了车上。回程路上,车子在第一个路过的小卖铺停下,一瓶最便宜的白醋买到了手。
姜书雅拧开盖子,一股浓烈的酸味扑鼻而来。
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倒了些在纸巾上,小心翼翼地敷在红肿发烫的脚踝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混着强烈的酸气覆盖了灼痛。
神奇的是,那火烧火燎的感觉竟真的在丝丝缕缕地消退!过了一会儿再揭开纸巾,虽然还是肿,但那吓人的红热感明显减轻了不少。
“真……管用?”姜书雅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踝,心里那点对陆辞“纸上谈兵”的轻视,第一次被动摇了。这当兵的,跑野外果然有点门道?
“咱们待会儿去哪吃啊,吃点啥呀?”前座开车的爸爸问了一句,打破了车里的安静。
姜书雅这才猛地想起火锅店的事,随口应道:“哦,那个相亲……咳,陆辞,刚给订了个火锅,留了位置。”
“陆辞?”
“相亲哥?”
“你俩?这是处上了?”
后排两位长辈的眼睛“唰”地一下全亮了,瞬间迸发出八卦的光芒,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尤其是爷爷,关切和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没有哇!”姜书雅脸上一热,赶紧摆手澄清,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我俩就是单纯的偶尔聊聊天,纯粹朋友关系!比白开水还纯!”
“那他咋知道你来落河了?”妈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
“他老家也是这儿的,”姜书雅解释,“他爷爷家好像跟爷爷家离得不远,也就隔一条街。”
话音未落,小小的车厢瞬间沸腾了!
“哎呀妈呀!”妈妈一拍大腿,惊喜交加,“这也太好了!一首以为你大舅介绍的是隔壁市的,没想到小伙儿老家离得这么近!”
“就是就是!”爸爸也连连点头,脸上笑开了花,“隔一条街,这不是缘分是啥?”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