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擦身而过的“保洁”!
陆辞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转身冲出洗手间,朝着服务通道的方向疾步追去。+x-k,a¢n+s¢h-u+j_u?n+.~c\o¢m^
他避开主厅的喧嚣,身影在庄园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和巨大的热带植物阴影下快速移动,像一头无声潜行的猎豹。
后厨区域人声嘈杂,仓储区大门紧锁,通向庄园边缘的几条小径都有持枪的岗哨或巡逻队。
她穿着那身并不显眼的保洁服,能跑到哪里去?冷汗顺着陆辞的脊椎滑下。
空手回去面对巴蓬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焦灼感像藤蔓般缠绕住心脏时,一阵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呼救声,被晚风撕扯着,断断续续地从一片嶙峋的假山石后面传来。
“……救命……滚啊!放开我!”
是周周!
陆辞瞳孔一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像一支拉满的弓。
他几步就冲到假山石后,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骤然发凉。
周周被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死死压在粗糙冰凉的石头上。
那男人穿着花哨的衬衫,领口大敞,正喘着粗气撕扯周周身上那件宽大的灰色保洁服。.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周周头发散乱,满脸泪痕,脖颈和露出的肩头布满了挣扎留下的红痕,眼神里全是濒死的绝望。
那件保洁服己被扯开大半,露出里面单薄的衬裙。
随即明白过来。陆辞没有任何废话,一个箭步上前,右腿如同钢鞭般甩出,带着侦察兵千锤百炼的爆发力,狠狠踹在那男人的腰肋之间!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色。那男人像只被抽掉骨头的虾米,蜷缩着滚到地上,捂着剧痛的肋骨,一边干呕一边含糊不清地咒骂着污言秽语。
陆辞看都没看地上翻滚的垃圾,目光落在惊魂未定的周周身上。
她像受惊的幼兽般剧烈颤抖着,双手死死抓住被撕破的衣襟,试图遮掩身体,眼泪汹涌地往下掉,牙齿咯咯作响。
“能自己起来吗?”
陆辞的声音异常冷硬,不带一丝温度,像在战场上下达指令。
周周惊恐地望着他,又看看地上哀嚎的男人,巨大的恐惧让她手脚发软,几次试图撑起身体都失败了。
最终,她用尽力气,几乎是爬着,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假山石,才勉强站了起来,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x~t,i¨a~n\l*a`i/.`c/o,m·
“先把衣服整理好。”
陆辞命令道,同时转过身,面对着地上还在呻吟咒骂的男人。
他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抬脚,精准地对着男人双腿之间的位置,用鞋底狠狠碾了下去!
“呃啊——!”
一声非人的惨嚎瞬间拔高,又戛然而止。
那男人眼球暴突,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彻底晕死过去。
确认对方失去意识,陆辞才转回身。
周周己经胡乱地把破掉的保洁服裹紧了些,但破碎的布料下露出的肌肤和红痕依旧刺眼。
她看着陆辞那狠厉果决的动作,眼中恐惧更甚。
突然,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陆辞面前冰冷的地面上,扬起一小片灰尘。
“我求求你……”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崩溃的哭腔,额头几乎要触到地面,
“放我走吧!陈哥!求你了!这里的人……都不是人!是魔鬼!巴蓬他…他会把我送给别人的,就像送一条狗一样!求求你……”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陆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庄园远处主楼辉煌的灯火勾勒出她单薄绝望的身影。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冰冷的铁块砸下:
“你想走?就靠这身破布?”
他抬手指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大门方向,那里隐约可见持枪士兵来回走动的轮廓,
“你当门口那些端着枪的家伙是瞎子?是摆设?还是你觉得你能飞出去?”
周周猛地抬起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煞白如纸。
陆辞的话像淬了冰的针,将她最后一点微弱的幻想戳得粉碎。
她眼中的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空洞。
“可是……”
她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我不想……不想当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