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贡殿下最坚定的支持者。"
这句话让军官们面面相觑。
弗里克公爵身死的消息,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一位年轻的军官小声嘀咕:"与索尔布莱特家族为敌的人,最后都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尼罗侯爵突然一拳砸在橡木桌上,震翻了几个酒杯:"够了!暴风军团不是市井妇人!"。
深红色的酒液在桌面上蔓延,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需要的是对策,不是流言!"。
角落里,一首沉默的后勤官突然开口:"或许...我们可以保持中立?等待局势明朗..."。
"中立?"。
尼罗侯爵冷笑一声,指向窗外飘扬的暴风旗帜。
"当两股飓风相撞时,站在中间的人只会被撕得粉碎!"。
议事厅再次陷入死寂。
军官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墙上的军团训言——"忠诚如铁,意志如风"。
但此刻,这八个烫金大字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如此讽刺。
尼罗侯爵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无论选择哪一方,都意味着要将这支传承数百年的精锐之师,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窗外,盐风城特有的咸涩风穿过石窗,吹熄了几支蜡烛。
在骤然昏暗的大厅里,每个人的表情都隐没在阴影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就在议事厅内的空气几乎凝固成块时,一名侍卫突然走了进来:"侯爵大人,王都信使己至城门,持威廉陛下的金色狮鹫纹章。"
军官们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
老布兰登的眼镜片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寒芒,王都信使这个时候到来,目的不言而喻。
尼罗侯爵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带他进来。"
当信使踏入议事厅时,寒风卷着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披着王室信使专属白袍的年轻人,胸前别着的金色狮鹫徽章在火光中刺目得令人不适。
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从鎏金信筒中取出一卷盖着猩红火漆的羊皮纸。
"尼罗侯爵,这是威廉陛下给您的亲笔信。"
火漆被掰碎的脆响如同骨骼断裂。
尼罗侯爵展开信纸时,军官们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羊皮纸上优雅的宫廷体字迹流淌如诗。
"你先去偏厅休息。"
尼罗侯爵突然合上信纸:"待我与众军官们商议后,再给你回复。"
当议事厅的大门重新闭合,所有军官的目光都如利箭般射向尼罗侯爵手中的信笺。
老布兰登的镜片后闪过一丝精光,他苍老的手指轻叩桌面:"大人,王都那边开出了什么价码?"。
尼罗侯爵的指尖微微发颤,羊皮纸在他手中沙沙作响:"威廉陛下承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暴风军团将获得盐风城永久自治权,所有军官晋升一级,赏金币三十万。"
议事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一名军官的佩剑当啷一声撞在椅背上,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侯爵手中那张仿佛重若千钧的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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