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庭院中花草香气袭人。.m!y.j\s,c¢h`i\n¢a^.′c`o¨m!
李承乾坐在海棠树下绣着手里的团扇,任暖阳抚面,心绪渐平。
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一只蝴蝶翩翩飞来,落在李承乾衣袖上,片刻后又翩然离去。
“哟,刺绣呢?”马周戏谑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一个皇家子弟居然会这门手艺,真是奇了怪了。”
李承乾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与那些小说里的重生穿越不同,他是真的成了李承乾,在他还在羊水里无法视物的时候,他就每天的在听长孙皇后的絮叨,到后来李渊赐名‘承乾’二字,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扮演李承乾,还是这就是自己。
现代的记忆早己逐渐模糊,如果现在让他敲代码,想来都是报错。
唯独刺绣这门技艺,他还没忘。
上一世,一场车祸让尚在襁褓里的自己成了孤儿,后来被父亲研究院的同事们养大,家里那幅双面异色绣成了唯一的念想。
也许是为了更接近父母,于是后来他也进了研究院,也学了绣技。
如今这门手艺到成了他与现代唯一的联系,警醒着他那个时代不是‘桃花源’。!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你绣的这是凤凰?”马周看着团扇上的图案,面色不解:“你这到底送给谁的,这东西你别害了人家娘子啊。”
李承乾轻笑:“自然是送给一个配得上它的人。”
“谁啊?”马周好奇追问。
李承乾目光深邃,笑道:“反正不是你。”
马周撇嘴,一脸嫌弃。
“说吧,找我什么事?”李承乾手上不停问道。
马周神情玩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想谒见你。”
“谁?不去谒见长安那位太子,反倒来见我这个废太子,真是稀奇。”李承乾嘴角微扬,眼神却透着冷意。
“怕是蠢吧。”
马周摊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黔州比不上他处,到底还是偏远莽荒,你好歹也曾是皇室血脉,总会有人想攀附一二。”
“那个蠢货?”
“是个商人,应该是想让你帮衬一二。”
李承乾冷哼一声:“那他真是找错了人,用我的名号只会死的更快。”
“这点小事你来找我,最近这么闲吗?”
马周神秘一笑:“你可知他带了什么来做拜礼?”
李承乾没好气的接话道。?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
“哦,什么?”
马周凑近低语:“一个男人,一个绝美的男人。”
“也真是难为他了,在这穷乡僻壤能找出这种妙人。”
“李承乾,你好男风这件事算是人尽皆知了。”
马周在一旁捧腹大笑。
李承乾扔下手里的针线,冷冷道:“再笑,我就把你府里的人都换成男的。”
马周顿时噤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说你当时找几个美貌女子不就行了?非要搞出这些幺蛾子,如今倒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承乾无奈摇头:“你以为我愿意?我就是把整个东宫妃位都塞满,又有何妨。”
“当今陛下又不是隋文帝,弟媳都能纳为妃嫔,会在意这些,所以只有我好魏晋遗风,才会让陛下失望,而那群人想要拉我下来,也就只有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马周若有所思:“一个奴才懂音律还擅文墨,他们是真把你当蠢货呢。”
“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能不称心吗?”
李承乾目光一凛,冷笑道:“不过是个棋子,还是一个贪婪愚蠢的棋子。”
“你还是太善了。”马周叹道:“明知道是派来迷惑你的,还要给他一次机会,那奴才如果当初承认了自己细作的身份,你难道真要放了他?”
“毕竟是条人命。”李承乾目光复杂,轻叹一声。
马周摇了摇头,心里暗叹道:那天晚上即使那贼子真的承认了,我也会毫不犹豫杀掉他。
马周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今年端午你想怎么过。”
李承乾目光淡然:
“还能怎么过?反正今年还是吃不上嫂嫂做的粽子了。”
马周指着李承乾喊道:
“李承乾,论年龄我都能当你阿耶了,你天天把我指挥来指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