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静谧的花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x~x`s-c~m¢s/.?c·o¨m?
林大人一家围坐其中,此刻,林正怒目圆睁,指着林清的鼻子一顿痛骂。
林清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那模样可怜兮兮的,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此时满心自责,丝毫没觉得委屈,只觉得自己闯下的大祸害苦了父亲。
林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一旁劝解:“老爷,你从进门就骂到现在,你瞧瞧清儿多可怜呀。”
林正一听,火气更盛,转而指着自家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哼,可怜?
哪可怜了?
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我早就叫你别这么宠溺她,你就是不听。
你看看,这次闯出多大的祸来!”
林夫人却不以为意,撇了撇嘴道:“现在不是没事了嘛,还在这斤斤计较干嘛。”
“没事?”
一个略带无奈与担忧的声音从花厅门口传来。
“半年过后,父亲的官职还在不在,这还是未知数呢。”
随后,一个儒雅温和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
此人正是林正的儿子林文博。
林正看到儿子,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连忙说道:“文博,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劝劝你娘和妹妹,她们不能再这么任性妄为了。”
林文博走到林清身边缓缓坐下,轻声说道:“妹妹,这次的事你确实做得太不妥了,升平公主岂是我们能轻易得罪的。*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再者说,就算抛开公主的身份,换做其他女子,你也不该如此行事。”
林清低着头,小声抽泣着:“哥,我知道错了。
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没想那么多。”
林夫人还想争辩几句,林文博转过头,目光诚恳地看向她:“母亲,父亲说得没错,您平时太过溺爱妹妹,才让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林家遭受惩罚,要是再不收敛,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愈发艰难。”
林夫人听了,心中一怔,随即沉默下来。
她心里明白,儿子说的都是实话。
林正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只能先好好闭门思过,等过了这半年,再看陛下的意思。
文博,你在外面多留点心,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也好让林家尽快度过这次难关。”
林文博郑重地点点头:“父亲放心,我会留意的。
只是妹妹去福利庵这件事,还得好好准备准备。
毕竟这三年,她得在那里好好表现。”
林清一听,想到要去福利庵做三年公益,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林正见状,呵斥道:“哭什么!这是你该受的惩罚,去了就给我好好反省,别再惹事。”
“妹妹,不是哥哥说你,你平日里都结交的什么人啊。*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以后那韦小姐,还是别来往了。”林文博语重心长地劝道。
“哥,这怎么行,梦想她是个好姑娘啊。”林清忍不住反驳。
林文博无奈地摇摇头:“这些话,本应由母亲教导你,奈何母亲也是个糊涂的。”
“文博,你怎么能这样说娘呢?”林夫人有些气愤地说道。
林文博耐心地分析道:“娘,您还不觉得自己糊涂吗?
您身为堂堂林府夫人,却与一个外室抬上来的夫人称手帕交。
您可知道,那些正经夫人是怎么看待您的?
她们都知道,一个继室夫人养出来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
林夫人听了林文博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心中虽有不悦,但也明白儿子说得在理。
怪不得那些正经的夫人慢慢都疏远了她,自家嫂嫂也曾明里暗里提醒过她,可她当时还不服气,跟嫂子吵了起来。
原来一首是自己看不清局势,还怪别人拎不清,实则是自己糊涂啊。
林清也渐渐止住了哭声,若有所思。
她似乎也从哥哥的话里明白了一些道理。
林正见气氛稍微缓和了些,说道:“好了,都别争了。
文博句句在理,清儿,以后不许你再跟靖安侯府来往。
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弥补过错,让林家度过这次难关。”
林文博点头称是:“父亲,升平公主的能力非同一般。
我们如今多做些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