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吻挪到了额头处,在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把吻挪到眉头处,在眉头上亲了亲,把吻挪到眼皮处,在薄薄的眼皮上亲了亲,再到右脸颊上棕褐色的小痣、小巧的鼻尖、唇角、下巴……
程柠的脸像是一张李循专属的游客地图,他把自己的唇当成邮戳,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浅印。?j_w¢x*s?.^o¢r*g^
程柠的睡衣是柔软宽松的版型,领口随着两人磨蹭的动作逐渐偏移,露出了左边的半个莹白肩头。
李循的两手从程柠不赢一握的细腰放到了她睡衣的纽扣上,一颗,两颗,三颗…
他把手掌伸到程柠的背后,在摸到金属排扣后,捣鼓了几次都没有解开,程柠的背硌得慌,反手给他解开了。
衣襟和布料一同褪去,粉色的柔软全然跃出,李循的手指继续沿着睡裤边缘游移,他的太阳穴和脖子上有青筋凸起,呼吸开始变重。
脸上的邮戳盖够,该到身体了。
点火的吻从锁骨开始往下游移,在两边的雪峰山顶处停留,再沿着根根分明的肋骨,到平坦的小腹,落到大腿根部,直至没入腿间。/小·说*C-M-S^ .最.薪¨璋.結?埂?辛?筷+
房间内的温度似乎在缓慢爬升,两人的身体都出了一层薄汗,肌肤接触到的地方,开始有些黏腻。
湿意迅速涌出,坠入云雾之感向程柠一层层、一浪浪地堆叠而来,有股持续而细密的电流从下往上蹿至程柠的大脑皮层,又从天灵盖处席卷全身,她双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头顶按捺不住地向后仰起,就连脚趾头都被电麻蜷了起来。
李循起身看了一眼两边的床头柜,伸手拉开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酒店准备的付费安全套。
在美国读书的几年,几乎每个不想回国的大小假期,李循都用在了美国自驾游上,有时候是为了做作业、做调研,有时候是去旅行看风景,有时候也什么都不看不做,只享受车开在路上,没有目的地的感觉。
这个国家的各大酒店就像是他在这里的第二个家,哪个地方的酒店安全,哪里的酒店附近常有流浪汉,酒店里有哪些常备的物品,几点前一定要退房,要给门童和前台各多少小费才不会被白眼,他再熟悉不过。!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李循进入的动作很慢,他在时刻关注着程柠的神情。
一旦她的眉头有稍稍皱起,他便立即停下,轻声问她,“还好吗?”
程柠咬着下唇,不时有稀碎的声音从她的唇间溢出,充分的湿润让她几乎没有痛感,只是陌生而强烈的异物感让她有些紧张。
忍耐让李循额头的汗聚起,汗珠滴落到了程柠的脸上,李循抬起手,从她脸上轻轻擦去。
当他艰难地进入到一半时,感受到了一层若有似无的薄薄的阻碍,阻挡感转瞬即逝,但还是让李循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程柠倒没有把第一次想得太过复杂,任何事情的发生只要顺应当下的情绪,是顺其自然的,那就是合理的,是最好的。甚至,她有时觉得,男生好像比女生更在乎那层薄薄的东西。
她还记得,和周航一起后不久,她就主动告知了家人。
某天周末,午饭后爸爸先回了书房,饭桌上剩下她、程桉、妈妈。
柳惠洁夹了一口菜放进口中,看着程柠,又看了一眼程桉,出其不意地冒出一句,“不管男生女生,谈恋爱都记得要做好安全措施。我可不想突然冒个孙子或外孙出来。”
程桉被口中的米饭呛到,放下碗筷猛地咳嗽了起来,柳惠洁拿起桌上的玻璃水壶,给他的杯里添了些水——
“这么大反应干嘛?这不是成年就该知道的生理知识吗?学习学不过你妹,连找对象的速度也赶不上她,妈问你丢脸不?”
程柠听后乐了,脸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附和道,“我哥身边 90%都是男的吧?想找女朋友啊,难!”
柳惠洁抽出纸巾擦嘴,起身拍了拍程桉的肩膀,“儿啊,任重道远。”
在猛灌了一大杯水后,程桉终于停止了咳嗽。
放下杯子看着程柠,借着妈妈起开的话头,他在犹豫再三后还是开了口,“谈恋爱不用太着急,稳定了再考虑下一步。”
很多时候,父母对他们的教育都是放养式的,安全为上,其次就是开心就行,苦口婆心的重任不知怎地就被程桉自觉地担了起来。
程柠从高中开始就已经习惯了,对于亲近之人的任何发自内心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