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恢复过后,裴景珩的嗓子能出声了。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
每说一个字,嗓子就像被粗粝的砂石划过,可他还是忍着疼,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
乔知夏:?!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啊!
让宫人先退下真是太明智了,不然,他们指不定要误会成什么样呢。
有了上次被掐脖子的可怕记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左手牢牢护住脖颈,蹭得后退几步,生怕他一言不合又对自己动手。
“你误会了,这是参汤。”
她露出讨好的笑容,温声对他解释。
裴景珩沉默不语,一双幽暗的眸子带着杀气,牢牢锁住她,似乎随时都会扑过去,要她小命。
乔知夏:……救命!
谁能告诉她被害妄想症怎么治?挺急的。
乔知夏深吸一口气:“不信我喝给你看!”
说完,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喝得太急,喝完后还忍不住打了个嗝,口腔和鼻腔中充斥着微苦又有回甘的味道。
喝完以后,动作豪迈地将那碗底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放下手中的碗,乔知夏接着说。!w/a.n`b-e!n!t!x-t¨.!n,e¢t?
“你仔细想想,我要真想害你,干嘛还会冒险带人去冷宫救你?任你自生自灭岂不是更轻松?”
乔知夏说话时候明显感到,他收敛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怀疑与不解。
互换身体的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下令将自己打入冷宫的也是她。
怎么那么巧,他进冷宫当天,就有人前来行刺呢?
她从何处得知此事,为什么能在最关键时刻赶到,救他性命?
太多的巧合连成一串,都在告诉他,或许这一切,都是她事先布好的局。
舌尖尝出一丝熟悉的味道,泛着淡淡的苦味,如她所说,碗里的确是参汤。
如果她的目的不是要谋害自己,那又是什么?
见他态度动摇,乔知夏再接再厉,又说了好几句。
“你伤处的药是我上的,参汤也是我喂的。刚刚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如果我真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他的面色有所缓和,垂下眼睫,放开了紧握的拳头。
“你……想要什么?”他费力地问了一句。
“我想和你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乔知夏弯着腰,凑近眼睛去看他,希望他能看见自己眼中的诚意。+3+5_k+a.n¨s+h+u-.′c′o!m¢
不知过了多久,裴景珩抬起眼眸,视线与她相接。
“聊什么?”
在他的审视中,她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拖了把椅子在床旁边坐下。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定是恨不得要杀了我。可你冷静想想,我要是死了,你的魂魄就一定能回来吗?如果回不来,旁人又会作何想法?”
“皇帝驾崩,不出几日便会发丧,推选新帝。而你,身份低微的乔美人,极有可能要给皇帝陪葬。”
最后一句语气略重,是在提醒他,她还有用,别有事没事就掐她脖子,万一真把她掐死了,他也别想活。
她的话如一枚钉子,扎进裴景珩心里,他梗着喉咙,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蹙起眉头,听着她的下文。
“所以说,你我现在同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换回身体前,希望我们都能放下芥蒂,真诚合作。”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张纯良无害的脸,手指攥紧了薄被。
一个位份低微的美人,也敢这样威胁他,也配对他提“合作”这个字眼?
单凭她说话时一直用“你”“我”来称呼,这样以下犯上的行为,就算砍头,都不过分。
更可笑的是,听她这意思,她对自己还心有芥蒂?
可如今她成了皇帝,掌握生杀大权,裴景珩就算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
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先同她虚以为蛇,等到想办法换回身体,想让乔知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有的是法子。
“如何……合作?”他艰难发问。
“简单来说,我们都需要认真扮演好对方的角色,直到换回来为止。”
“扮演?”
“就像戏子唱戏一样。你扮乔美人,我扮皇帝。”
她举了个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