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啊,拿呗。/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南晚梗着脖子转身,却在看到房间的瞬间僵住,墨汁般的黑暗从西壁涌来,雕花衣柜的轮廓像蹲伏的巨兽。
快动啊!快动啊!怎么腿不听使唤呢?
“扑哧。”身后突然响起轻笑,言锦的影子被烛光拉长,恰好落在她发颤的肩头上。
“你笑个屁!你去给我拿!”南晚瞬间炸毛,她就怕黑,能咋滴!
“我拿我拿。”言锦表示投降,他怕他再逗下去,他要挨打。
随着烛光进入房间,昏黄光晕拂过雕花门框的瞬间,就在右手不远处的桌上摆放着两个精美的烛台。
“你这房间倒是好看,连烛台都格外精致些。”
他屈指弹了弹右手边鎏金嵌贝的圆桌,两尊银制烛台应声轻晃——八棱台柱缠绕着雕花,顶端托着蔷薇状烛盘,十分精美。
言锦说着,将手中蜡烛微微倾斜点燃烛台,瞬间整个房间都清晰起来。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还要洗澡呢。”南晚推着他走出房间,反正房间都亮了。
“好好好,用完就扔是吧。”言锦气笑了。
南晚才不管呢,将房门关上后,这才观看起房间,烛光摇曳的光晕里,中央的西柱床宛如艺术品,胡桃木床柱雕刻着繁复的茛苕叶,顶端托起香槟色真丝帷幔,垂坠的褶皱间绣着金线勾勒的蔷薇,随着气流轻轻颤动。¢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乌木梳妆台上,鎏金镶边的椭圆镜旁,银质烛台与珍珠母贝首饰盒并排而置,台面还摆放着水晶瓶装的香水,折射出细碎光芒。
这房间确实好看,而且卧室的主人应该是位女性。
除此之外南晚又找到几个烛台,她全部点上。
嗯,亮亮的很安心。
她本以为整个房间内也是灰尘蒙蒙,就像房门一样,不想内部却是干净整洁,还能嗅到一丝雪松香薰的尾调,难道真是哪个富豪买下,不时派人来打理?
那为啥不擦门?
南晚一边思索着一边手拿烛台走向卫生间。
鎏金边框的镜子倒映出她蓬乱的发丝,洗手台两侧的银烛台还残留着新鲜的蜡泪,仿佛在等待下一次点亮。
很好,又有烛台,她再次点亮。
轻扭水龙头,热水裹挟着雾气喷涌而出,瞬间将冰冷的镜子蒙上一层细密的水珠。
“连热水都有…”南晚嘟囔着,随后又撇撇嘴,暖气都有了,那有热水也不稀奇。,q?i~s`h-e+n′p,a¢c!k^.-c¨o.m?
眸光扫了扫一旁的浴缸,不管了,先泡个澡再说,这么多天没洗澡没换衣服,她感觉她都臭了。
随着浴缸灌满水,南晚将门关上,三两下扯松领口的纽扣,踢掉鞋子,整个人沉在水里。
“呼!真爽!”
南晚眯着眼睛哼歌,这才是享受啊,她这些天过的都是些什么苦日子啊。
将肥皂细细涂在身上,誓要将全身都清洗干净。
兴许是这段时间太累,泡着泡着她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
“夫人,这是您最喜欢的蔷薇花。”侍女垂首而立,手里挽着一个篮子,篮中新鲜采摘的蔷薇在晨露中舒展柔瓣,她正要将里面的花瓣放进浴缸。
“住口!不要叫我夫人,把那该死的蔷薇花给我扔远点!”
水花因主人的生气被瞬间掀起,随后一个皂盒被用力的砸了出去,正中侍女的额角,顿时绽开猩红血痕。
皂盒则在地砖上连滚数圈后撞上墙角裂开,发出一声脆响。
侍女踉跄半步,却仍维持着恭顺的躬身姿态。殷红血珠顺着苍白脸颊滑进领口,在素色麻质衣裙上晕开深色斑点。
“请夫人不要为难仆。”
“滚!统统给我滚出去!”染着丹蔻的指尖重重拍在浴缸边缘,震得水面泛起连绵的涟漪。
侍女屈膝行了个礼,后退着离开浴室,发间散落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雕花铜门缓缓闭合的瞬间,又一声瓷器碎裂的巨响穿透门缝,惊飞了廊下栖息的白鸽。
…
“叩叩叩。”
“小晚?小晚?”门外传来言锦的声音。
“嘶!”南晚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她怎么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敲门声愈急,咚咚声似要震碎空气。南晚咬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