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这家伙!叫魂呢!”她扯过衣架上的浴袍,胡乱裹住身体,伸手擦掉镜子上的雾气,镜中倒影浮现,脸颊因热水蒸腾泛起红晕。
门轴转动的刹那,潮湿的雾气涌出门外。
南晚刚要迈步,余光扫过角落的皂盒,整个人突然顿住。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她将皂盒捏起放在眼前。
镶着珍珠母贝的皂盒精美无瑕,别说裂痕,连道细微划痕都没有。
“嘶——”她喉咙里溢出破碎的气音,太阳穴突突首跳,她真是想的太多,一个梦而己。
为了避免言锦要将所有人叫醒,南晚也顾不得整理浴室,赶忙行至房门前转动门把手。
“咦?你的头发怎么湿湿的?”言锦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扫过南晚滴水的发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黄铜门把。
“因为我在洗澡!”南晚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言锦歪着头,“可是两个小时前你就说要洗澡啊,我都以为你睡着了。”
“两个小时?”南晚惊讶,她以为顶多睡着了十几分钟,没想到过去了两个小时。
“等会!”
“你以为我睡着了!然后特意过来喊醒我?”要不是地方不对,南晚真想和言锦打一架。
“咳。”言锦用指节抵住嘴唇轻咳,“我这不是担心你在新的环境睡不着嘛。”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
“那啥,别生气啊,我来喊你吃晚饭。”言锦笑笑道。
“晚饭?”
言锦嗯了声,侧身从她身旁走过,进到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
“不着急,先把头发擦干净,他们好像在储藏室找到了食物,现在正在餐厅处理呢。”
“东西倒是齐全。”南晚说着,将脑袋凑到言锦手边。
意思十分明显。
你帮我擦。
言锦喉结微动,喉间溢出声低笑,他翻转手腕抖开毛巾,指尖刚触到她后颈的湿发,便被她顺势埋进毛巾里。
温热的水汽混着淡淡的蔷薇花皂角味扑面而来,他听见她在毛巾深处嘚瑟的哼唧:“哥哥帮妹妹擦头发,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