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也记住了。”
陆妈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有空啊,带你爸妈一块儿来A市玩,阿姨给你买新衣服!”她说着,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好,谢谢阿姨!叔叔阿姨再见!”姜书雅笑着应下,挥手告别。
陆爸陆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检票口的人流里。离发车时间只剩十来分钟了。
“快开车了,你也快进去吧。”姜书雅看着还站在身边的陆辞,催促道。
陆辞没动,目光扫过她脚边那一堆东西——父母准备的厚重见面礼,还有那只放在地上、时不时发出轻微响动的猫包。他英挺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是实实在在的担忧:“嗯。这么多东西,你真拿得动吗?”他拿出手机,“一会儿我给你叫好车。”
站台上灯光通明,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冬日的傍晚,暮色沉沉压下,站台顶棚巨大的钢结构在清冷的空气里投下长长的、沉默的阴影。广播里一遍遍播报着车次信息,提醒着离别的迫近。空气中浮动着煤烟、机油和远方风雪的气息,冰冷而略带腥涩。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目光不经意地撞在一起,又飞快地移开,像受惊的鸟雀。陆辞的耳根似乎有点泛红,姜书雅也觉得脸颊发烫。这种刚确定心意、又面临分别的微妙羞赧和不知所措,在人来人往的站台上无声地蔓延。对视,躲闪,再对视,然后不知是谁先没忍住,嘴角弯了一下,紧接着两人都低低地笑了起来,像是同时戳破了那层无形的尴尬泡泡,空气里顿时充满了轻松又带点傻气的气息。
这笑声仿佛是个信号。下一秒,陆辞的手臂毫无预兆地伸了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和速度,猛地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姜书雅完全懵了。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木头,大脑一片空白。脸颊重重地撞在他胸前厚实的、新换的羽绒服上,洗衣粉干净清爽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带着点凛冽气息的男性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背,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力道,在她后背上一下下地摩挲着,从肩胛骨滑到腰际,带着安抚,更带着一种深深的不舍。他的脸颊贴着她的鬓角,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这个拥抱越来越紧,紧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带走。
时间像是凝固了。站台的喧嚣、广播的催促、冬日傍晚的寒意,似乎都被隔绝在这个用体温和气息构筑的小小堡垒之外。姜书雅僵硬的脊背,在那带着占有欲和深深眷恋的摩挲下,一点点、一点点地软化了。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混乱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十几秒,那禁锢般的力量才终于缓缓松开。新鲜寒冷的空气重新涌入肺部,姜书雅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得以喘息。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他胸前——崭新的深色羽绒服上,赫然印着一小片清晰的、带着点粉底的痕迹,正是她刚才脸撞上去的位置,轮廓还挺完整。
陆辞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就扬了起来,那点痞气和促狭又回到了他脸上。“哎呦,”他伸出食指,戳了戳那片粉底印,语气夸张里带着明显的调侃,“你这粉,可真没少抹呀!”
姜书雅的脸“腾”地一下烧着了,尴尬得脚趾头都想在鞋里抠出个火车站来!刚才那点旖旎和心酸瞬间被这现实的社死现场冲得七零八落。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纸巾,也顾不上生气了,只想赶紧把这尴尬的“罪证”擦掉:“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掉!”
她拿着纸巾用力地擦拭那片浅色的印记。羽绒服的布料有些滑,粉底印晕开了一小片,颜色淡了些,但形状还在。
“行了行了,”陆辞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开怀了,他一把抓住她忙碌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语气轻松又带着点欠揍的自得,“没事儿!这不怪你。”他挺了挺胸膛,眼神里闪着促狭的光,“主要责任在我——是我胸肌比较大,目标太明显!”
“你……!”姜书雅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解释噎得说不出话,脸颊红得能滴血,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陆辞却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自然地蹭过她滚烫的脸颊,动作快得像错觉。“怎么,害羞了?”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笑意和不易察觉的温柔,“没事儿,抱多了,慢慢就习惯了。”他顿了顿,看了眼站台入口的方向,再开口时,语气里染上了一丝无奈和不舍,“等我处理完这阵子的活,就出去找你。”
姜书雅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里那份沉甸甸